紹廷有什麼牽扯,也給自己留點自尊。”沈夫人高高在上的語氣,冷硬的言語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我不是故意的。還有,我沒有和他再有什麼牽扯。”
許初見生生受了這一個巴掌,卻仍舊只是說著這句話。
沈夫人聽著她這番不鹹不淡的語氣,臉上的神情變幻的有些刻薄,忽然意味不明的說道:“我倒是忘了,許小姐家裡似乎就有這種傳統。”
許初見忍著臉頰上火辣的疼痛,“您什麼意思?您說我,我沒什麼意見,扯上我家人做什麼!”
“沒什麼意思,你好自為之。”沈夫人點到即止,也沒再和她糾纏什麼,轉身離開。
“沈夫人,我家人到底是怎麼得罪你了?”
許初見從後面叫住她,有些她從來沒有弄清楚的事情,像是非要在今天得到一個結論。
她家只是個普通人家,為什麼值得他們這樣對付?
難道光是因為她和沈紹廷的事情?
沈夫人回頭,看著她清澈且有執著的眼睛,不著痕跡地將視線挪開,冷聲道:“你不用知道,只需要離紹廷離得越遠越好!”
離得越遠越好。
她似乎也沒有做什麼主動的事情,可這些麻煩卻是一次次的找上她。
許初見有些發愣地站在原地,視線落在地上某一處,能清晰地看到一抹嫣紅的血跡。
怎麼事情就會變成這個樣子?
臉頰上火辣辣的生疼,扯動一下唇角都有些受不了。
許初見抬頭,看著慢慢走上前來的男人,不知道他在這站了多久,也不知道他是聽到了什麼,還是看到了什麼。
顧靳原捏著手機的手指驟然的縮緊,他找不到她人,給她打了不知道多少個電話。
沒想到還錯過了這麼一場好戲……
男人猶如黑曜石一般的狹長鳳眸緊鎖著眼前纖弱的身影,心頭漸漸有種控制不足的羞辱和怒意一點點蔓延出來。
不想懷他的孩子,還是忘不掉沈紹廷?
甚至想要毀了莫清肚子裡的孩子?
顧靳原走上前去,粗糲的指腹按壓在她泛紅的臉頰上,另一隻手扣住她的後腰,將她攬向自己。
這個舉止像是宣示佔有權一般。
男人粗糲的指腹在她通紅的臉頰上摩挲著,她有些疼的無法適應。
許初見偏過臉,想要擺脫他的觸碰。
可這抗拒中還有些漠然的神色,像是一瞬間就劃清了他們之間的界限,也勾起了男人壓抑的怒火。
“看樣子,我是錯過了一場什麼好戲?”
春寒料峭的冷風把他的聲音送到耳邊,可他的聲音卻比這風還冷。
許初見莫名覺得冷,那種冷意直接從心臟蔓延到了四肢百骸。
看著男人唇畔勾起的似笑非笑,忽然間心中微酸了一下,那酸直衝到鼻腔裡,迫的她眼眶生澀的疼。
她搖了搖頭,不想解釋,男人眸光中的冷然卻是讓她不得不解釋。
“顧先生,我不是故意的。”
只是這一句解釋,比剛才還要無力還要蒼白,沒有一絲說服力。
“見不得別人懷了沈紹廷的種?你還做著什麼夢呢?”顧靳原緊盯著她漸漸泛白的唇色,聲線冷淡,說出的話卻是極盡嘲弄。
“我沒有……”許初見皺著眉,動了動唇角,只擠出了這三個字。
顧靳原捏了捏她的下巴,這段時間她瘦的下巴越發的尖細,深邃的鳳眸黑沉沉的,不帶什麼溫度。
“許初見,雖然對你縱容,可,我也有底線。”
顧靳原伸手攥住她的手腕,寒意徹骨,傳遞到他的掌心。
像是做了很多遍的事情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