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7部分

那種恥辱的出生,卑賤的身份,早該死於非命的煞星,他怎麼會知道。

他卻將我摟的更緊,像是要安慰我一般輕聲道:“我知道,我都知道。”

“你知道什麼,”我依舊試圖掙開他的手,連聲音都變的異常狼狽:“你什麼都不知道。”

“我知道,”他聲音沉穩,帶著一絲沙啞,卻兀定的像什麼似的:“我都知道,謠濁,你的身世,你的所有,包括今日嚴再欣和你講的話,我都知道。”

我呆了呆,仰起頭,紅著眼眶抬頭開他,他抬手,微涼的掌心落在我頰上:“謠濁,我都知道,”他緩緩地頭,目光中衍生了細緻的溫存:“我不介意。”

我沒想過他都知道,這樣的事,這樣的出生,對於任何一個人來說都是莫大的恥辱,任何人聽見都該退避三舍嗤之以鼻。

然而此刻他對我說,我都知道,我不介意。

洛諶說,我不介意。

我在剎那間失語,一時竟找不到話來回他,只能這樣仰頭呆呆的盯著他,微紅的眼眶和被淚水沾滿的臉盡數展現在他面前,他低下頭,細碎的額髮覆在了我額上,帶起一層輕微的癢,他輕輕出聲,語氣靜謐的如同周遭的樹林一般:

“只要你還在,我什麼都不介意。”

作者有話要說: 這次那個墨還未乾其實借的失少司命寒夜詞這首歌裡的梗w

☆、第十二章

我被他突如其來的話語怔住,努力睜開哭的痠痛的眼看他,他的眸子沉沉如水,帶著我無法反駁的篤定。

我是真的不知道還能怎樣去回答他。

再辜負他一次?

我自問做不到。

到風開始逐漸變的猛烈時我才被這陣寒意驚的回了神,我移開同他對視良久的目光,有些艱難地問他:“可是我有什麼好,值得你什麼都不介意?”

他靜了片刻,卻答非所問:“當年爹接到你父親的信,說近日你們可能有生命危險,希望爹能看在往日恩情上保你們父女一命,爹接了信讓我去接你們,卻最終只救下了你,而我在救你之前,動用將軍府的情報網,知曉了你的全部。”

他止住聲音,留給我足夠時間去接受這個訊息,而後才繼續道:“當時我在想,一個小姑娘在這樣的環境裡生活,一定很不容易,我想過很多次這個姑娘會是什麼樣子,可能因為被村民唾棄而顯得懦弱,或者因為常年被拘在家中而過分陰鬱,可是你和我想象的不一樣,”他目光中透出淡淡的暖意:“我甚至要以為你只是個普通的又受父母疼愛的小姑娘,我看見你對我笑,和我吵,真的和那些與你同歲的姑娘一模一樣,可是謠濁,”他問我:“為什麼都那樣承受了噬骨之痛,你還要笑?”

“謠濁,”他低低喚我的名字:“你問我你有什麼好,我說不出來,但我喜歡你,一直都喜歡你。”

我記不得我當時答了什麼,似乎說著說著就又哭了,然後哭累了睡過去了,最後還是洛諶將我抱回了那座屋舍。

而更過分的是,從此這座屋舍被將軍府的侍衛圍起來成為了重點監護物件。

對此我表示了強烈的不滿,對洛諶循循善誘,舉了很多個例子同他闡明人身自由的重要性,而洛諶對此的態度是:“嗯?謠濁你在說你們那裡的地方話麼?我聽不懂。”

我覺得我又要被他氣的死掉了。

後來我隱隱約約的聽說,洛諶去了一趟孟國公府,出來是面上沒什麼表情,但我後來從沒有見過任何孟國公府的人來找過任何麻煩,至於嚴府,我就更不清楚洛諶他用了何種手段,只知道不久之後,嚴再欣便入了宮,而關於我的身世的秘聞,沒有一絲謠言走漏。

嚴再欣入宮那天,洛諶陪我坐在院子裡納涼,我坐在竹椅上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