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知道那混蛋竟是這麼對待蔚湘的!
為了自己的事業,將蔚湘送到國外,並且甚少聞問,直到半年前才把她接回臺北,也才與葉家漸有聯絡;葉家人對這樣的情況感到很滿意了,但他陸湛並不!
他絕不原諒那傢伙!
所以兩個月前他便借重香港友人的勢力,不留痕跡地一再搔擾龍焰盟,甚至放了炸彈。
耿雄謙儘管去猜疑吧!他要做的事還多著呢!他必須為他的野心付出代價!他不配得到幸福的生活!
“查出耿雄謙明日的行程,派一輛車半途追撞他,再喂一顆子彈讓他的座車爆胎,然後撤退。”他指示了下一個步驟。
“是的,老闆。”她平穩地接令,轉身走出去。
蔚湘┅┅他的心口在輕喚著。為什麼她不要他?二十多年後的今天,他的勝算反而少了更多。
即使得不到她的心,他也要守住她的人,讓她備受呵護地過完下半生;這次他不會再退讓!
如果早知道耿雄謙並不會珍惜蔚湘,二十年前他就該蜜死也不放手,即使她哭瞎了眼也不能心軟。
沒關係,他還有機會挽回這個錯誤!
他心愛的女子,終究會回到他的生命中。
當龍焰盟佈署起陣仗時,家屬們向來不被允許出門,只為將危險減到最低點;這個牢不可摧的原則,葉蔚湘的感受怕是沒人比她更深刻的了。二十多年以來,她一向是最先被藏起來的人。
幸而,這回她仍是與丈夫在一起,僅被要求儘量少出門而已。
今日他們原本是不出門的,但因為孟宇堂有事要談,一方面孟宇堂的妻子亦下了帖子找葉蔚湘茶叔,而她的朋友一向不多,耿雄謙希望她多與女性友人親近,便決定一同前往孟宅作客;再一方面,耿雄謙發現妻子近日來精神狀況不好,約好了黃大夫看診,索性擠在同一天之內辦完。
弟子與手下們全力勸他們夫妻在非常時期儘量少出門,但耿雄謙不予理會;有本事的,自己去揪出對手,少來侷限他們的腳步。
半個月沒讓妻子出門了,總要透氣一下。
“師父,讓我來開車吧!”
耿雄謙的首席大弟子耿介桓立在耿雄謙身邊,手上拿著他的外套。在力勸師父別出門無果後,他立即下決定由自己親自護送,前後兩輛車開道守護。
耿雄謙面對全身鏡打理自己的儀容、衣物,接過弟子手中的外套穿上後,才道∶“不必,你與影子都留守在總部,隨時等最新的訊息。”
“弟子沒有看輕師父的意思,但您的安危左右著黑道勢力的平衡穩定,如果可以,自是以安全為上。何況師母一同出門,師父不是最擔心的嗎?”
耿雄謙步出更衣室,更衣室之外便是他的辦公室;他靠著巨大的辦公桌,看向得意弟子良久,才道∶“介桓,我靠一雙手打出天下,如今雖然步入壯年,不代表找骨頭都生鏽了。
從種種跡象看來,我們面對的並不是臺灣黑道的任何一個組織,既不是組織,自然就只是零星散佈的道上人物。而且每次的挑釁都由不同人來出手;上回抓到丟汽油彈在青火堂門口的小子,只是個高申生,什麼也不知道,只說有人給了他一筆錢,叫他丟汽油彈而已,想必其它攻擊也大同小異,只除了在機場狙擊影子那人的身手屬殺手級。我想知道的是,這些事的背後,有什麼人在操控?目的又是什麼?“
“但也犯不著與師母一同出門赴險呀!”耿介桓更不明白了。他的師父一向把師母看得比自己的命更重要,怎麼今天有這種反常行為?
耿雄謙淡淡說著∶“我在猜┅┅某一種可能性。”
“是什麼?難道您已有眉目?”那就太好了。
他揮了下手∶“不,我只是在胡亂猜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