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息眾怨,娶了你麼?”揚手將她甩到床面上,顯而易見的嫌惡:“做夢吧,你這樣的女人真覺得自己配?”
到了這一刻阮安南終於是想明白了,那個妄想坐享漁翁之利的人原來是她。
溫嶠抓著光滑的被褥,咬緊牙關不想承認:“安南,你聽誰說的?我怎麼會這麼做,是別人冤枉我……”
“介不介意我們一起看看這裡的東西?”阮安南舉起手中的優盤,湛藍的顏色,水一般浸潤在溫嶠的眼中:“這是我送給方倍兒的優盤,連帶她的電腦一起,怎麼會在你這裡?不會是你那天去方家,從她房間裡偷出來的吧?連帶那些照片一起?這裡到底存放著什麼,我想你比誰都心知肚名,你真是惡毒的可以。”
溫嶠真是百口莫辯。
“安南……”
阮安南狠狠的摑了她一巴掌,嘴角裂開了湛出血來。
“賤貨!原來你是這種貨色,看我怎麼收拾你。”
溫嶠慌忙的爬起身緊緊拉住他的衣角:“安南,你聽我說……我這麼做只是因為我太愛你了,想跟你生活在一起。我對你的愛絕對不比方倍兒少,我真的不是想要害你……除了這麼做我想不出其他的辦法了……”
阮安南厭煩的甩開她,冷冷的丟下字句:“滾開。”
溫嶠執意的想要追上去,可是一雙腿癱軟得厲害,竟爬也爬不起了。
剎那間的冷徹心扉,覺得有些東西失去了,將再也尋不回。
她到底有什麼錯?努力得到自己想要的,到底有什麼錯?
溫嶠哇哇的叫起來了,至始至終想不明白她到底錯在哪裡。
一路走來所有的驕傲,這一刻心不甘情不願的崩塌了,而她仍舊很不服氣。
這棟大房子富麗堂皇,好像城堡一樣。可是城堡是王子和公主幸福生活的宮殿,秦漫不會做那樣的美夢。所以,這棟房子於她更像雷峰塔,沒有人解救她是出不去了。
清冷無人,樓上樓下,若是赤著腳走真是一點兒聲音都沒有。彷彿呼吸都有了回聲,再持續下去,血液的流動也要有蹤可尋,科學上講人在這樣的環境裡用不了多久就會崩潰掉。
想不明白阮江州已經是那樣孤寂的一個人了,平日裡再把自己這樣囚禁起來有什麼意思。這樣一想,他也是個可憐人。
有的時候一個人可不可憐,和他的身價長相都沒有關係。天才有天才的煩惱,平庸的人也可以很快樂。
一個心房緊鎖的人,一定是吸納不進的陽光的,還有什麼溫暖可言。
而阮江州就是那樣一個人!
伸手將杯子放到茶几上,密碼鎖發出輕微的響動,彷彿耳錯。畢竟阮江州已經好多天沒有回來了。不想,下一刻房門開啟,走進來的人竟然是阮蘇荷。
而秦漫側首氣定神閒的看著她,一點兒都不感覺詫異。
倒是阮蘇荷,心底裡一陣顫動,拋卻性別與長相,單看氣場的話真的很容易和另外一個人混淆。
或許這就是人們所謂的一類人。
不知道這個女人在她弟弟的眼中是什麼,在她看來只覺得跟毒藥一樣。斷腸蝕骨,放走也罷。
“你真的不是江州的女朋友?”
秦漫一挑眉:“你不是已經看出來,我是被他囚禁在這裡的。”
阮蘇荷當然看出來了,病人哪有放家裡的道理,而且阮江州從來不會跟自己的病人有牽扯,更別說結吻。
他看著她的時候目光迷眩,一種類似暈船的感覺,不知道阮江州有沒有發覺,阮蘇荷卻看出來了。從不見他的弟弟那樣專心致志的注視一個人,讓她這個做姐姐的倒是無限恐慌。
“我是來放你離開的,你快點兒走吧。遠走高飛,別讓江州再找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