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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去踩點。其實也簡單,風水寶地自然講究前有照,後有靠,左青龍右白虎什麼的,那就一般是山區平原視線開闊處。這一路雖然累些,收穫也不少,把北方的民俗民風摸了個透。又是陽春三月,郊外空氣清新,山木茂翠,鳥鳴山更幽,陽照青苔上,泉水叮咚流。我倒處沾花惹草,折了扔,扔了折,急得小順子跟我團團轉,深怕我被山裡的狼叨走,成了祥林嫂的女兒。

我雖知道雍正的泰陵在河北易縣,可如今人煙希少,山頭大同小易,辯不清方向。到了四月初,十三又去探了一處,回來笑容滿目,把我抱了起來,笑嚷道:“易州境內竟有如此風水寶地,你果然有先知啊!”

我邊掙扎邊嚷道:“快放我下來,你怎又像小時候似的,快點了!”

十三這才笑著放了我,呵呵笑道:“得意忘形了,明兒帶你去看看如何?”

我扁嘴道:“有什麼好看的,如今也就是塊地,地域廣闊些,西有紫荊關,南有易水,東南為燕國下都遺址,是不是?”

十三驚訝地眼珠都要突出來了,卻守約沒有問我,只是笑道:“果然是神人,爺是越來越相信皇兄的話,你是仙子落凡間!”

我咧著嘴嘿嘿地傻笑道:“本仙子命令你,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若是讓皇上知道了,我就回天宮了,記住了!”

十三嚴正宣告絕不外洩,看他像是入黨宣誓的表情,又忍不住笑出了聲。雍正這些年對我也是極縱容的,不然我就是有一百個腦袋也不夠,只是他的皇位讓我膽怯,若是他哪天不順心,拿我出氣,或者歹人拿我出氣,那我可就成了楊貴妃第二,成了犧牲品。而我相信十三是決對不會的,若是十三都出賣我,我也真活到頭了,也聊無牽掛了。

出城的時候還是冬衣,回來已是春裝了。十三依依不捨地把我送到花房,進宮覆命。外面金屋銀屋不如自家草屋,舒舒服服地洗了個澡,足足睡到第二日午後,才被新竹連拉帶拖地催了起來。

花房大概是全大清最沒有規矩的地方,我坐上首,滿保、凌雲、小李子坐左邊,新竹、海棠還有新來的小丫頭坐右邊,大家合樂融融地坐在一起用餐。我邊吃邊笑問道:“最近京城裡有沒什麼樂事啊?”

被我一問,原本嚴肅地板桌笑聲陣陣,滿保回道:“樂事倒沒有,京裡最近人人自危,八爺被圈起來了,還自改名為阿其那,他兒子弘旺改為菩薩保。九爺被誠親王與恆親王改為塞思黑,隆科多也被削了職,小姐若是進宮,也要小心著些才是。”

我驚問道:“你確定這都不是皇上改的嗎?是八爺自己改的嗎?是三爺與五爺改的嗎?”滿保停下筷忙道:“是的,這是宮裡的兄弟傳出來的,而且皇上也點頭了,怎得了?”

這就其了怪了,歷史上都說是雍正改自己兄弟名改為豬、狗,連電視裡也這樣放。結果卻是自已改的或者他人改的,這倒底是為什麼呀?就是為了影射雍正也是豬狗嗎?那他為何又允了呢?兄弟是豬狗,自己還是人嗎?祖上還是人嗎?這不是大逆不到嗎?越想越不對味,快下筷子立了起來,急促地道:“滿保,你送我去趟怡親王府!”

保滿迅速立了起來,一臉自責地道:“看我這張嘴,讓小姐煩心!”我邊走邊道:“跟你沒關係,我自己心裡有疑問,我要去搞清楚,不然食之無味!”

急匆匆地到了怡親王府,問明十三的位置,跟著小太監直闖書房。十三驚問道:“什麼大不了的事,跑得氣喘喘地,小順子快上茶。來,快坐下,歇歇再說。”

我喘著粗氣,結巴地問道:“爺你告訴我,為何八爺要改自己為阿其那,三爺與五爺為何為改九爺為塞思黑,為什麼呀?這阿其那與塞思黑真的是豬、狗的意思嗎?”

我都急著要哭出來,十三臉色明顯漸暗,怒問道:“這是哪個膽大包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