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辰抬眼看了眼冷言諾,眸底水潤深澤微動,“為何要問我?”
“為何不能問你?”冷言諾挑眉。
“身為郡主,溫柔解意,自然得皇上歡心。”這是宮辰的答案。
冷言諾點點頭,輕跳下桌案,優雅轉身,便打算離去。
“你今夜來,就只是為了問我這個?”身後宮辰眉峰微動間看著冷言諾的背影。
“我從不把我的背影留給我的敵人。”只說這一句,冷言諾便足尖一點而去,門一開一合,也只不過瞬間,門口處那嚴守的護衛也只是在聞聲偏頭一瞬,甚至於未看清那門是否開合過,只道空氣一道淡雅的女子香氣隨風而去,方才對著書房內此刻已經自行轉動著輪椅過來的太子,“太子,需要…。”
“不用,將冷言諾夜入太子府的訊息透露給父皇。”
“是。”那護衛領命下去行事。
冷言諾剛出了太子府,便見前方街影之下,地上一個長長的投影如燈光一般靜靜的站在那兒,似乎相等良久。
冷言諾看了眼那人,原本打算離去的腳步一頓,有些事總得有個結果,唇瓣微抿了抿,冷言諾終還是向那人走去。
……
南國南宮王府,亭水九榭,在夜光下微微生光,而主屋之內,南宮王府的四公子已經多日未出府,拒說是終於尋得一個姑娘去表白卻遭了拒,一下子受不了打擊,遂在屋內發奮圖強,此刻,屋內又傳來男子清朗讀書聲。
南宮習此刻鍍著月色正站在院門口看著主屋內那投影,良久搖搖頭,“四弟還是太書生氣,日子久了,就知讀死書。”
“大哥莫急,四弟年紀小,遲早是會開竅的,就他那憂國憂民的直腸子,總要受點磨練方才能知這世間大義。”
“可莫像三弟那般知了大義便…。”南宮習看了身後走來的南宮羽,搖了搖頭有些無奈。
南宮羽聞言眉毛微微擰了擰,然後抬頭看了看天,“這天,看著要變啊,如三弟,又何嘗不是幸福的。”
南宮習看了眼南宮羽,俊逸的面上流露出一絲笑意,然後道,“走吧,皇上不在,三皇子將京中守衛交給了我們,我們自當守住不能有任何差池。”
“清音郡主也病了多日,都還未見好,哥哥你不是與其一直走得其近,此次為何沒有前去看看。”南宮羽似想到什麼又道,“女子之大才,我見過冷言諾,雖未與其正面交對,但是其心不可小覷,而這清音郡主同樣也不簡單。”
“走吧。”南宮習眸光看著院角那顆飄零的在月色中似染了輕霧的百合,抿了抿唇,良久,方才落下兩字,向外走去,身後,南宮羽再看了眼那主屋投出來的男子身影,終是走了出去。
……
烈國皇宮陰暗一角,女子對著面前之人一跪,“一切已然準備妥當,還請主子示下。”
“青嵐行事我一向放心,只是,失敗了那麼多次,這次總得萬無一失,否則…。”一大片暗影之下,那人全身都隱在暗角,看不出身形,聲音又嘶啞微尖,更分不出男女。
而那地上跪著的女子聞言,身子卻微微一顫,一顫間,感覺到前方似有人走過來,而面前人對其一揮,女子眨眼間便消失在了原地。
……。
“南木宸你在這裡做什麼?”冷言諾縱然知道答案卻也忍不住開口。
“冷言諾,此刻,在此處等你的若是他,你是不是不會有此一問,你是不是會說,你何時來的,又或者只是相顧無言對視成雙。”南木宸說這些話時,沒有苦著臉,反而笑得光亮,好似那幽深的眸子裡也新增無窮悅意。
冷言諾蹙了蹙眉沒有言語。
“你為什麼不問那日我去追天機大人問了些什麼,而她又說了些什麼?”南木宸見冷言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