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平淡,笑容倏然微頓。
冷言諾輕偏了偏頭,正好一抹微風拂過她的髮絲,那縷髮絲在風中飛舞幾下,看似要觸到南木宸的臉,卻幾翻而過,終究越飄越遠。
“不過就是一些天命術術之言而已,有什麼重要。”冷言諾說得漫不經心,話落,腳步抬起向前方走去。
“你知道,你從來就知道,天機之言之所以說你是我南國之後,就是因為你體內的兩道真氣我也能解,我所修之功法與聖使的守陽功法幾近類似,更惶論百年前,南國祖先曾與聖宮交情匪淺,也知曉此中之理,你明明可以……”
“所以我離開南國那日已給了你最堅決的答案。”
“可是如今,他背叛了你,就算他如今當著天下人的面前來負荊請罪,可是你是誰,你是冷言諾,你有你的傲氣,難道就這般放下?”南木宸語氣微急,說話間,手竟不自覺抓住了冷言諾的手腕,“冷言諾,其實只要你說一聲,哪怕是死,我也會願意救你的,就算是化去這一身武功,我也在所不惜。”
冷言諾看著南木宸,目光落在南木宸抓著自己手腕的手,眸光比面色更寒,“所以你那日緊隨其後進了千年谷就是想證明你此刻所說的話。”
“對。”南森宸不否認。
“所以那日,聖使為我解決體仙真氣時,你還在想著讓我妥協。”
“對。”
“呵呵呵……”冷言諾突然冷笑,“南木宸,就算你如今是真的愛上我,可是你自己不也承認了,你的愛同樣是帶著算計,你早可以解我之毒,可是你沒有,在南國之時你就知道,你沒有,到了烈國,數次機會你也沒有,你一步步一點點看著,就想著讓我妥協於你,你這般做,與慕容晟睿帶給我的傷害不是五十步笑百步。”話聲落冷言諾猛然甩開南木宸的手,大步向前走去。
寒夜之風颳起冷言諾衣袂,空氣中飄起淡淡香氣,南木宸看著女子漸行漸遠的背影,眸中閃上縷縷苦色,只見那月色灑在女子肩頭,瘦削而冷漠。
冷言諾,愛而不得,終歸是會做一些言不由衷之事,這世問不只有慕容晟睿一個男子而已,你懂他為何就不能懂我。
南木宸轉身,向行宮的方向而去。
而冷言諾剛轉過一條街道,便迎頭遇到推著板車收廢水的一個老頭兒。
板車上油漬澄亮,絲絲濃息,讓冷言諾忍不住反胃,身子一彎手掌撐在那車架之上,“嘔…。”
“啊,姑娘你沒事吧。”拉板車的是一箇中年大叔,看上去一副樸實樣,看著冷言諾這般反應,忙上前道,本想著去拍冷言諾的背,可是看著冷言諾的身著氣質,自知非一般人,遂兩手緊握,擦了半天,只能在一旁焦急的問道。
半響,冷言諾抬起頭看著已經因為不知所措,有些窘然的大叔,隨意的擺擺手道,“無事,”話落,以袖撫了撫唇,朝前走去。
那大叔看了眼冷言諾的背影,粗糙的手疑惑的摸了摸後腦勺,半響,繼續推著破板車向下一家走去。
只是暗處一個黑影快若閃電的跟上了那拉著板車的男子,如一抹煙在那男子周身上下纏繞,半響,又離去。
而從始至終那中年大叔,只是拖著板車繼續向前行進,對方才有人已經搜遍他全身,恍然不知。
街道暗角里,黑影蹙了下眉,轉眼消失在原處。
冷言諾一路回了聖宮入了寢殿。
第二日,天未見亮,冷言諾就被南宮宇給提了起來。
“天都沒亮,再睡會兒。”冷言諾直接再倒床榻上,繼續溫她的美夢。
“今天是聖女繼任之期,你如果想放棄,大可以睡死在此。”南宮宇語氣微不善。
聞言,冷言諾睜開眼睛,語聲含著剛睡醒的惺忪,“我肚子裡的孩子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