夤夜喜道:“成了?”
薛清秋有些欣慰地笑笑:“嗯。”
秦無夜有些酸酸的:“你境界跌落,構建法則還有這麼快的嗎?”
“境界跌落,不代表領悟都沒了。”薛清秋笑道:“原先難,只是因為我想得太大,把虛實之意往‘虛無’和‘存在’的大道去考慮,那終此一生也未必堪得破,但剛才……”
秦無夜奇道:“怎麼?”
“剛才有人碰了我的東西……我想要永遠留在心裡的東西……”薛清秋微微一笑:“我忽然就在想,虛實這麼大的道,涵蓋萬千,心意宗憑什麼能關聯?無非是擇其一個角度應對,譬如情感,可以說是虛的,因為情沒有實體,但它又可以說是實的,因為情真意切並無虛假。所謂虛實,守其本心而已,你當它是虛,就是虛的,當它存在,它就永恆。”
秦無夜呆了一陣,不知這些話觸動了她的什麼心思,抿嘴不言。
“如果此即心意宗與虛實鼎的關聯,那我也自能構建出相似的法則。至於更大的含義,何必在此時苦尋,這又不是在合道。”薛清秋吁了口氣:“所以虛實鼎……已屬星月。”
第三百六十七章 火爐
薛牧在宗門留宿了一夜,次日一早在大媽們熱情洋溢的送行中和嶽小嬋繼續北行。
嶽小嬋一掃昨夜略有些憂鬱的心情,興奮飛揚地拉著他的手一蹦一跳地飛奔在路上,笑靨如花。
少女的情緒,憂鬱得快,飛揚得更快,隨手扎的馬尾隨著奔跑一跳一跳的,躍動的都是青春。
薛牧總覺得應該給她再背個書包,穿著水手服網球裙……對,十四歲,就該是個初中女生嘛。
可能真得承認自己有些蘿莉控傾向……他真的很喜歡嶽小嬋這副模樣,也許是日常見到的妹子們都太過少年老成?
看看絕色譜四仙子,夢嵐,慕劍璃,祝辰瑤,蕭輕蕪,清一色十八歲的姑娘,可展露少女應有的形態實在是不多,都被太多東西隱藏在另一面。慕劍璃還算常有流露,可眼看著她卻要成為一位宗主,恐怕此後也再難了,要跟薛清秋一樣,把利劍懸於鏡上,胭脂布偶封存在櫃子裡,化為肅然與威嚴。
兩人一路上的關係也很奇怪,似是情侶,可曖昧舉動很少,連吻面都沒有過,最愛手牽手。總能讓薛牧想起校園裡最青澀的時光,悄悄看一眼就能臉紅心跳的那一種。可他們分明卻又是一個老司機一個小妖女,說起話來葷素不忌,再露骨的言辭也不以為意。
比如嶽小嬋有時候會追根究底地問,他嘗過那麼多女人,誰的滋味最好。
薛牧當然不敢正面回答這種說誰都是錯的問題,只是搪塞道:“都不如五姑娘得心應手滋味佳。”
“五姑娘是誰?我怎麼不認識?”
“你不認識的姑娘多了。”
嶽小嬋噘著嘴,心中盤算回去後排查一下他身邊的小妖女,哪個綽號五姑娘。居然有人揹著大家偷偷吃了,真是不可饒恕。
“是不是黎曉瑞,在你八個親衛裡她年紀是第五!”
“噗……”薛牧笑得不行,伸手瞎揉她的腦袋,寵溺的模樣連路人都看得出來。
嶽小嬋就一頭亂糟糟地瞪著他看。
“客官,這是你侄女吧,你們叔侄感情真好。”這是路邊店小二燙上熱酒之後隨口的笑談。
兩人對視一眼,薛牧失笑:“是啊,我侄女,漂亮嗎?”
“仙女下凡一樣,我看絕色譜也不過如此啦。”
兩人一路向北,走進了十月,走進了冬季,走進了劍州境內。明明此地與靈州相隔還不算太遠,可已經感受到了風土人情很明顯的不同。比如這裡喝酒都會燙過再喝,無論武者和普通人都很習慣。
路邊酒肆有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