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寶山笑道,“不過也好,起碼從側面說明我們當初的策略還是有一定效果的。”
“對丁方才那種人,有效果沒效果也無所謂。”鄧如美道,“簡直跟豬一樣,不過從他的所作所為來看,還不是一般的家豬,簡直就是野豬。”
“哦,看來他下手挺狠吶,要求付多少利息?”潘寶山問道。
“他大概按月息百分之十來計的,五百萬多一點,利滾利算下來,這不到半年時間就八百多萬了。”鄧如美道,“跟他講理講不通。”
“那不是搶錢的嘛?”潘寶山道,“你沒說走法律程式?”
“法律?他簡直嗤之以鼻。”鄧如美道,“太猖狂了,他跟我明說走什麼途徑都沒用,只有兩種選擇,要麼退房退款,另外再加三百萬的利息;要麼不退房,那得另外再補償一套別墅給他。”
“簡直喪心病狂!”潘寶山道,“你沒打聽一下,他哪裡來的那麼大底氣?”
“涉黑。”鄧如美道,“這幾年他搞大了,也賺大了,可能膨脹得不認識自己了。”
“他是在自尋死路!”潘寶山道,“你先穩住,拖一拖,現在我就著手辦他。”
“目前他涉足的是民間高利貸市場。”鄧如美道,“毫不誇張地說就是血淋淋的財源滾滾,我這邊有個路子,可以循著線索打擊他一下。”
“哦,那這樣,明天我讓公安方面的人找你,把情況仔細瞭解一下。”潘寶山道,“爭取一舉拿下!”
通完電話,潘寶山心情難以平靜,他覺得治政一方,不應該只抓大面的發展,安穩和諧的社會小環境也很重要,就拿眼前的民間借貸來說,也是關係到民生福祉的。
隨即,潘寶山就讓曹建興通知彭自來,讓他晚上也一同去東部城區,以便跟他好好交待一下:對丁方才的打擊,要堅決打出效果來。
下午五點,以潘寶山為首的一行人,同張道飛一道動身前往東部城區。
張道飛知道自己的斤重,能得到潘寶山的如此重視,實在讓他有點坐立不安。不過他了解潘寶山的為人,所以也逐漸安妥了下來,他很清楚最重要的不是嘴頭上表示感謝,而是以實際行動做好回饋,把相關的報道做好:利用社會閒置房源搞廉租房一事是不用說的,更大的範圍不敢說,起碼在瑞東省內還是首創;車改也沒問題,屬於改革攻堅克難領域,輿論上本應大力支援;現在又策劃東部城區的發展典型報道,更是小菜一碟,因為松陽的發展在瑞東來說是一個關注的重點,關係到瑞南瑞北的發展差距問題。
因此,唯一需要努力的就是俯下身子,把報道做實、做出彩。
晚上的酒宴,張道飛並沒有放開來喝酒,他擔心酒多了耽誤事,一方面東部城區的發展需要切身體驗一下,另一方面次日一早還要到松陽行政中心門前實地採訪。
潘寶山看出了張道飛的心思,也不為難他,只是讓他多吃海鮮,酒是不勸的。
酒席間抽了個空,潘寶山又和彭自來聊了一通,就打擊丁方才的事,讓他認真抓一抓,首先針對的就是他的高利貸市場,危害大,等不得。
彭自來當即就給經偵支隊隊長閆躍打電話,讓他抓緊了解一下丁方才在松陽高利貸市場的動向,並且附帶把丁方才所有的經濟活動軌跡收攏一下,整理成材料。
潘寶山聽在耳中,也不再多說,隨即就把目光投向了江楠,他覺得今晚機遇不錯,但唯一抱憾的是沒有安全之地。
江楠知道潘寶山的心思,但她眼光躲閃,不與他正視,因為她覺得在條件不成熟的情況下不能太放縱,否則瘋狂起來必定出事。
這方面,潘寶山一般不強求,他覺得江楠既然不想回應,必然有她的道理,所以當下也就轉移的注意力,又和張道飛聊起來,問他來松陽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