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日子?青姨娘淡淡一笑:“謝侯爺關心,奉貞的婚事托夫人的福,全是她一手促成,能聘給國公府是她的福氣,我當然滿意。”
於文遠又尷尬起來,從小到大,他除了奉純,對別的兒女從未上過心,似乎不知不覺間他們就長大了,就連奉貞定親這麼大的事,自己這個做爹的幾乎都沒怎麼過問,只得訕訕地說:“奉貞是個有福氣的孩子,只要你滿意就好,這門親事我看著也不錯。”
兩人又沉默不語了,於文想起今天來的目的,硬著頭皮說:“我們都老了,凡事互相體諒些才好,我今天來有一事相求,希望青兒能夠體諒我的心情。”
青姨娘一愣,他求自己有事?他求自己有何事?自己一個小小的妾室,能為他做什麼事?
她不動聲色,恭恭地答道:“青兒一介奴婢,何用相求二字?侯爺儘管吩咐就是,青兒若能辦到,無有不從!”
於文遠欣慰地笑笑:“我就知道青兒是個善解人意的人,這件事我思前想後,也只有你才能做到。這府裡夫人最信任的只有你了,所以我想讓你勸勸夫人答應我一件事。”
青姨娘警覺起來,他到底求夫人何事?為何拐彎抹角地來找自己,若他都張不開口,肯定能夠不是什麼好事。
“青兒一介奴才,不過打小知道夫人的喜愛,服侍的比較滿意罷了,哪裡就值得夫人信任了?不過夫人抬愛,一般小事只要青兒相求都會答應,可若是大事,青兒有自知之明,不敢為難夫人,更不願自取其辱。”
於文遠沉默了,她說的也在理,夫人不同一般女子,是個有主見的人,這等大事如何肯聽她的?還是自己去吧,是灰是釘子,都得碰。
他站起身來,有些愧疚地說:“還是我自己去說吧,不為難青兒了。
這些年我確實太過忽視你和奉貞,我們都老了,希望你不要在意,以後有什麼事儘管來找我!”
青姨娘點點頭送他出去,看見他鬢邊隱隱的白髮和略有些佝僂的腰身,沉沉地嘆了一口氣。回了屋暗自猜想他去找夫人到底是什麼事,看樣子非同小可,兩人可別鬧起來,想了想趕緊過去了。
於文遠來到夫人的院子,自從陳如玉和冷子菡死後,他有時也會過來坐一下,所以丫頭們並不奇怪,徑自往裡迎。
五月漸完,天氣慢慢熱起來,於夫人午睡起來正坐著喝茶,丫頭進來報侯爺來了,連忙起身相迎,於文遠已經進來了。
兩人做了一輩子的夫妻,也做了一輩子的冤家,如今兒孫滿堂,關係才慢慢緩和下來。尤其是陳如玉和冷子菡犯下大錯後要被亂棍打死後,幸虧夫人求情老太太才同意灌藥,讓自己回來沒有面對那血肉模糊的一幕,這一點於文遠真心感激,所以後來夫人買了兩個貧家女子送與他做通房,他也就欣然接受了。
夫妻倆隔著桌子坐下,半晌無語,於文遠放下茶杯,揮手讓丫頭下去,試探著問:“奉直幾天沒有回來?”
提起兒子,於夫人欣慰地笑了:“他明天輪休,等會就回來了。”
於文遠想開口又停住了,想了想又說:“他那兩個兒女一定很乖吧?我前天還在娘那裡看到小翼兒,很是可愛,雖然不常見我,但是並不認生。”
提起愛孫,於夫人滿臉都是笑:“那小傢伙是很招人疼,人見人愛,和你親也很正常,自己的親孫子嘛。”
於文遠抓住話頭不放:“他是奉直的長子,雖然並非嫡出,卻並沒有去計較。夫人能不能也把奉純與奉直一般對待呢?何況他雖不是夫人生的,但我與他的娘也是長輩主婚拜過天地的……”
於夫人騰地一下站起來,又悲又怒地看著於文遠,就說他現在怎麼慢慢地向自己示好了,原來還是為了奉純,可笑的是自己還自作多情和他談了半天兒孫親情,卻差點被他繞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