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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了親爹的眼中刺、肉中釘,自己又重新成了棄婦。

“夫人,月子裡千萬要放寬心,可不敢哭落下了病根。以後有小公子陪著你,總算終生有了依靠,你一定要想開些,你可是小公子唯一的依靠!”

青姨娘不忍,跪地使勁磕頭哭求著。

那一刻,彷彿又看到當年於文遠那恨意而涼薄地一瞥,一顆心冷極痛極!終於明白,他的心裡從來只有那個女人和她生的兒子。

自己的孩子也是他的親生兒子,嫡親的兒子,因為可能威脅到奉純的嫡長子地位,就成了他的眼中釘肉中刺,一年多的夫妻恩愛原來都是假的,只是對她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全心全意付出的感激而已。

一旦她和奉直威脅到那個女人和她兒子的利益,就立即露出了冷酷的一面,要想和她一直夫妻恩愛,除非自己一直都生女兒,或者乾脆不生,一心一意以奉純為主,絕對不能威脅到奉純的嫡長子地位。

這麼多年來,彷彿奉直是個拖油瓶一樣,於文遠從沒關心愛護過他,滿月賀儀也草草舉行,就連奉直的名字也是於老夫人起的。

而自己重新又一日復一日,一年復一年長夜寂寥,獨守空閨,於文遠一個又一個侍妾納進了家門。

那一年春暖花開,奉直才丫丫學語,看到剛剛外出歸來的於文遠,腳步蹣跚地走過去,抓住他的袍角,仰起天真可愛的小臉:“爹爹抱抱!”

於文遠喝了一聲:“嚴媽!把小公子抱進去!”,就看也不看奉直一眼,牽著已是少年的奉純走了,只留下淚流滿面的她和哇哇大哭的奉直。

想到這裡,於夫人頓頓心神:“奉直,你可知道為什麼從小到大,你的爹爹從來就沒給過你一張好臉,你可知道他為什麼對我們母子從來都是不聞不問?”

奉直想起爹爹對其他兄弟姐妹的關心和對自己的冷淡,想起懂事以來母親的鬱鬱寡歡,驚訝狐疑。

“兒子也不明白,為什麼從小到大爹爹就不待見我,就象這一次,如果是大哥做了同樣的事情,爹爹未必會象對我一樣狠得下心。每次看到爹爹很疼愛大哥和弟弟,就是對妹妹這個庶出的女兒也喜歡得很,奉直心裡就很難受,小時候還偷偷哭過幾次。懂事以後常常想問娘,又怕惹娘不開心,問奶孃她不肯說,我就一直強忍著,後來也就想開了,只要有奶奶和娘疼我就行了。今天娘這麼說,莫非奉直不是爹爹的親生兒子?”

“如果你不是他親生骨肉,那怕他打死你,娘也認了!雖然他一直以奉純為嫡長子,其實奉純只是一個私生子而已,只有你才是他唯一的嫡子!也是娘唯一的骨肉!”

“那大哥?難道他不是你的親生兒子?既然我是爹唯一的嫡子,他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奉直驚呆了,奉貞是青姨娘生的他知道,娘只是擔心她因為生母是通房丫頭而被人看不起,所以自幼養在身邊,而大哥奉純,他一直以為是母親親生,只是因為父親對兩個兒子不能公平對待而導致母子兄弟離心。

“你也成人了,娘不想再瞞你了,今天我就全部告訴你吧。”

奉直忘記了疼痛,聽母親慢慢訴說著二十多年前的往事。

二十多年前,於文遠才尚是一個十八歲的青年,清秀儒雅、才華橫溢,考中進士以後,去河北大名看望幾年未見的恩師陳清思。

誰知去了以後,恩師已經病重,師母也離世多年,只有獨女陳如玉守著病父,於文遠是一個多情多義之人,早年喪父與恩師情同父子,當時就留了下來,如同親子一樣照料著恩師。

他的師妹陳如玉是一個美麗溫柔的才女,兩人一起盡心盡力照顧著陳清思,閒時吟詩做對,漸漸情投意合。

看出了女兒和愛徒的情意,正擔心自己離世之後女兒無所依傍的陳清思喜不自禁,問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