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的時候,我在林間居里疼得死去活來、心痛至極,可他呢?正在喜樂聲中忙著入洞房!他的嫡妻還帶來了是個年輕貌美的陪嫁丫頭,而我正躺在血泊中九死一生!若不是虹兒,恐怕當時就沒命了!”
若水說一陣哭一陣,田玉蓮知道她內心積壓了太多的痛苦和委屈,索性也不攔,任由她一點一滴的傾訴著。
“從那以後,我的心慢慢涼了,知道自己把他看得越重,心裡就會越痛苦。後來他的女人越來越多,因為公子對我和對她們總是不同,所以她們都妒忌我、打壓我,甚至恨我。我被所有的人孤立,生活中處處都是大大小小的陷阱,我嚇得不敢梳妝打扮、樸素的不如府裡得臉的丫頭,我每天和虹兒躲在自己那窄小的院子裡不敢出來,甚至不敢要他的愛,求他公平對待身邊的女人,因為我只想安寧。”
田玉蓮聽得淚水漣漣,可憐的孩子,這都過的什麼日子!
若水笑著擦去她淚水:“奶孃莫哭,若水自己做錯事不值得你哭。其實那陣子我心裡已經不難受,因為我不再把他看得那麼重要,我仍然對他笑,仍然很親暱,可心裡已經淡了許多。唯一的念想就是儘快生個孩子升了姨娘,也好對爹孃有個交代,然後和你們互通音訊,帶著我的孩子,與虹兒相依為命暗暗寧寧地過一輩子。可是虹兒為了救我受盡傷害,至今還在瑞王府苦挨歲月,等著我去接她,可我卻連自己都保不了。”
“放心吧小姐,你們也是被人下了套,不要再自責了,以後定有機會接虹兒出來,不再讓她遭罪了!”
若水點點頭:“虹兒和爹孃是我最大的心病,爹孃找不到我日夜不安,虹兒也是個問題,她以後回來公子如何肯接受一個失了貞的女人?”
“這些都是後話,不要太擔心了,總會找到合適的解決辦法。”
若水點點頭,欣慰地說:“不過還好,這一次公子遠行倒真的處處都為我打算好了,他生怕我在侯府呆不下去,給我安排好了出路,雖然安王妃不接受,但他總為我想到了。還是青姨娘、嚴媽、小藍和小綠,凡是能靠得住的人,他都一一交代了,還給青姨娘一張五千兩銀票,我還帶了府中**時給的一千多兩銀票,足夠我們在這裡的花銷了。”
田玉蓮張口欲說什麼,還是忍住了,就耐心地聽若水訴說,她終於說倦了也哭倦了,在奶孃溫柔的勸慰聲中睡意朦朧,正要入睡,忽然想起什麼,臉色頓時變得蒼白,緊緊抓住奶孃的手:“奶孃,你知道嗎?雲家出事了!爹和娘都不見了,弟弟也不見了!你走的時候他們不是好好的嗎?為什麼會突然憑空消失了?奉直曾經去矩州公幹的時候,專門繞道蜀郡,想親自向爹孃請罪,請他們原諒我這個不孝之女,還想接他們來長安看望小翼兒,可是雲府卻空空如也,大門緊鎖,院裡全是荒草,奶孃,你告訴我這是為什麼?他們到底去哪了?”
田玉蓮聞言臉色大變:“你說什麼,雲家一個人也沒有了?整個雲府成了空宅?可我走的時候他們都好好地在家呀?”
見她也不知道,若水失望極了,本還想著見了她好問清楚情況,可她也什麼都不知道,她的爹孃到底去了哪裡?
她緊張地說:“奶孃!如果我們都不知道他們的下落,那是不是這一輩子都再也見不到了?”
田玉蓮搖搖頭:“放心吧,總有一天會見過的!”
若水的神色才緩了下來:“那就好!我最怕再也見不到他們。我很喜歡這個地方,我以後也要買和這差不多一樣 的房子,把爹孃都將接來,我們一家人住在一起,讓我可以常常看到你們。”
田玉蓮怕她再提起什麼傷心事,就笑著問:“小姐,你才安侯府現在亂成什麼?”
若水淡淡地笑了:“管它了,恐怕都要翻天了!”
“豈止翻天,我看都能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