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尺!讓她們去慢慢找吧,看她們還欺負你不!”
田玉蓮細細回憶著今天的事情,生怕有什麼漏洞,想起安王府發生的事情,不解地問:“公子走時不是說安王已經和王妃說好了,如果你無處可去就去安王府暫住,可為什麼會被無故拒絕?而且王妃還把令牌也收走了,她到底是什麼意思?”
若水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我曾和安王妃打過一次交道,覺得她對我還不錯,誰知道今天是怎麼回事?幸虧你和李管事是舊識,要不然我們該往哪裡去,說不定半路上就被抓了回去。”
看她神色疲憊的樣子,田玉蓮勸道:“你是有身子的人,想太多了傷神,今天奔波了一整天,還是早點睡吧,小公子有我和小藍小綠輪流看著,你睡吧!”
若水點點頭,沉沉睡去,田玉蓮看著她含淚的睡眼,嘆了一口氣,心裡愁腸百結,到底該如何對她說雲太太的事情?總不能對她瞞一輩子?
第二天早晨,一夜好睡的若水醒來,看起來容光煥發,一看小翼兒還在熟睡中,連忙熟悉整齊想去外面看看,她對那條清澈見底的小河念念不忘。
深深呼吸了一口涼絲絲的空氣,頓覺神清氣爽,東邊是紅紅的雲霞,沐著晨光的山峰還飄著一層薄霧,小鳥在樹上跳來跳去歡叫著,水聲潺潺,河底的鵝卵石清晰可見,若水彷彿覺得自己脫胎換骨了,長久以來的傷害和委屈煙消雲散,心底明淨歡欣一如從前。她看著波光粼粼的河水,頓時童心大起,彎腰從地上撿起一塊小石子,用力朝河中間扔起,頓時撲通一聲,激起了一朵小小的浪花,忍不住呵呵地笑起來。
田玉蓮總跟在她的身後,看著她像孩子一樣調皮的樣子,愁腸百結,該如何對她說起實情?想了想還是算了,這一陣她如此開心,就讓她先開心吧,那件事過會再說。
吃過早飯,田玉蓮吩咐小藍和小綠帶小公子去玩,輕輕地掩上了房門,若水感覺她有重要的話要對自己說,不知怎麼地有些不安。
田玉蓮坐在她身邊,攬住她的肩,沉重地嘆了一口氣,不知該如何開口,若水心情緊張地看著她,惴惴不安地問:“奶孃,你是不是有不好的訊息告訴我?”
田玉蓮點點頭:“這件事我瞞了你很久,就是怕你受不了打擊,可我今天覺得不該再瞞你了,你既然這麼牽掛,就應該知道實情。你是有身子的人,遇到一定要想開點。”
若水的臉色已經變得蒼白:“奶孃,到底是什麼事?你說吧?”
田玉蓮艱難地開口了:“其實我知道太太的下落!”
若水瞪大了眼睛,一把抓住她的肩:“我娘現在在哪?你快說呀!”
田玉蓮淚流滿面:“太太落髮為尼了!”
若水驚呆了,顫抖著半晌說不出話來,曾猜想過無數次爹孃去了哪裡,還曾設想過無數次和娘相見場面,卻怎麼也想不到她竟然落髮為尼了!
“若水!不要這樣!你是有身子的人,千萬要想開點,夫人也是看破紅塵心甘情願出的家,只要她自己喜歡過那種青燈古佛的日子就好!”
“娘一定是被我氣的,生了我這麼個不孝之女,可能才覺得世上的一切都沒有意思,所以才看破紅塵出家了對不對?奶孃你告訴我,是不是我把娘氣的出家?奶孃,求你對我說實話!”
田玉蓮心疼地看著她,搖搖頭說:“不是的,以前在家裡時,太太常常就說等你出嫁了她就去落髮,因為她已經看破紅塵了,只是一直沒在你面前說而已,傻孩子,不用自責!”
“奶孃,你一定知道娘哪裡出家,求你現在帶我去看她!”
田玉蓮把若水按坐下:“你現在懷有身子,長途跋涉、勞苦奔波,你的身子怎麼受得了?若出了意外,太太又要難過了,聽我的話,等以後有機會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