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無語地看著她,半響才說:“我知道公子的事讓少奶奶操心了,要不明天回相府散散心,在侯府要處處小心,可是在姨娘面前就不必委屈自己了,有什麼事跟姨娘說說,別太憋壞了身子!”
凌意可一下子回過神來,凌厲地看著琴音。琴音撲通一聲跪下,看著凌意可眼中的一絲殺意,堅定地說:“奴婢自幼伴小姐長大,小姐就是奴婢的天,我對小姐忠心耿耿,死而無憾!但見小姐有一絲苦處,都恨不得以身替之!可琴音蠢笨,不能全替小姐解憂,還求小姐有什麼事別瞞著姨娘,到底親生母女,有什麼話不能說的?別光苦著自個了!”
說完了重重磕了一個頭,淚流滿面:“琴音話已說完,死而無憾!”
凌意可嘆了一口氣,想起從小到大,除了父母就是琴音最為忠誠貼心,何況她的父母親人都在凌家為奴,如今紅顏佳人已死,書香自私懦弱,若連她也不能信,自己就再無可信之人了!
她感動地看著琴音:“我知道你是最忠心的,說什麼死不死的,若你死了,我還能靠誰去?”
琴音鬆了一口氣,她終於肯信自己了,這條命留下了。凌意可見她還跪著,連忙伸手去拉,剛握住她的手腕,琴音皺起眉頭喊了一聲,凌意可吃驚地擼起她的衣袖,卻見手腕上包著白色的絲帕,上面有乾涸的血跡,不解地問:“怎麼傷到這兒呢?”
琴音小心地答到:“秉少奶奶,奴婢今早收拾少奶奶換下來的衣物,發現底衣有一根跳絲,就用剪刀去剪,卻不小心劃破了手腕,些許血跡滴到少奶奶的底衣上,已經送到洗衣房去洗了,還請少奶奶責罰!”
凌意可愣住了,自己被嚇得慌了神,竟然忘記了這個,若被人發覺自己長時間月事沒來,傳了出去豈不是死路一條?幸虧有忠心能幹的琴音,替自己遮掩過去。
她感動地褪下羊脂玉鐲,戴到琴音手腕上:“你的忠心我絕不會虧待,咱們明天早上起來就回相府去看姨娘!”
第二天早飯後,凌意可去向於夫人告辭說是回去看望父母,因為奉直不在,於夫人怕她空閨寂寞,所以她每次回孃家都不阻攔。
於夫人日夜憂思,心力交瘁,早已支撐不住,請人開了不要調理身子,正說著話,小丫頭煎好藥端了進來,濃重的藥味撲鼻而來,凌意可胃裡一陣翻江倒海,趕緊跑出去扶著柱子乾嘔起來。琴音心驚肉跳地服侍著她,覺得稍稍好點,兩人趕緊迫不及待地告辭走了。
於夫人疑惑地看著她的背影,目光漸漸冷厲,服了藥就急急趕往老夫人的院子。
老夫人聽後臉色十分難看,思索了一會說:“如果淩氏真的德行有虧,家醜也不可外揚,現在先不要聲張,你先讓悄悄使人把給她洗衣服的婆子傳來問問,她是府裡家生子,敢不說實話?”
與夫人點點頭,面色沉重地說:“淩氏最近很反常,每次見面都精神恍惚,答非所問,人也憔悴的厲害,聽說連飯也不怎麼吃,我還以為是牽掛奉直,打心眼裡疼她,沒想到還另有蹊蹺!”
老夫人又有些遲疑了:“淩氏看著不像呀!難道咱們看錯了?先別急著亂猜疑,畢竟是奉直媳婦,總盼著他們好。還是等晚上問過洗衣物的婆子再說。”
一直到晚飯前,去探望父母的凌意可還未回府,只派了小廝來秉告,說是生母崔姨娘生病,她想照看一夜,於夫人雖然滿口答應,疑心更重了。好不容易等到晚上,才悄悄地傳來了專給凌意可洗衣服的鄭嬤嬤。
看著滿面疲憊的老奴,於夫人有些不忍,賞了座說:“你是府裡的老人,我也不瞞你了。二公子一直沒有訊息,少奶奶因為太過牽掛他而傷神,弄得身子不大爽利,前些天還吃了藥,說是月事不規,這些話我這做婆婆不好當面問,所以傳你過來問問。”
鄭嬤嬤遲疑了一下:“前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