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以為她是難受沒臉再見奉直,連忙勸道:“虹兒放心,公子是個有擔待的人,人若知道你是被害的,又是替我受侮,一定能容得下你,對你還會象以前那樣好,到時再生養一兒半女,那件事就永遠過去了!”
虹兒臉色更加蒼白:“就是公子能容,老夫人、夫人和少奶奶能容嗎?一個不貞潔之人,有何臉面再服侍公子!”
若水堅決地說:“我本就不想再回侯府,她們若不能容,我們就住在這裡,或是在讓公子在京城置一座別宅安置我們,我寧願離開侯府,離開公子,也要和你在一起!”
“你能離開侯府和公子,能離開小公子和肚子裡的小主子嗎,能離開小公子嗎?侯府怎能允許公子的長子養在別宅?而且,今生今世我都不想見到公子,我沒臉見他,也不願見他,求小姐給我留一點尊嚴,不要讓我再見到公子!如果小姐逼我,我就去死!今生今世我都不可能和公子再像以前那樣!”
若水痛苦地搖搖頭:“虹兒!你這是何苦!這一切都不是你的錯呀!”
“不是我的錯,卻是我的罪孽,或許是我上輩子的債吧,就讓我今輩子把它還清,來世清清白白做人!”
這時,小翼兒跑了進來,看著淚流滿面的母親和泣不成聲的虹兒,愣了一下,先跑到若水面前拉拉她的衣袖,仰起可愛的小臉說:“孃親莫哭!”再跑到虹兒面前拉拉她的衣袖:“姨娘也莫哭!”
田玉蓮憐愛地抱起他,對若水和虹兒說:“有這麼可愛的小翼兒,還有什麼過不去的坎?什麼都別想也別提了,今天廚房做了紅燒仔鵝和水煮香辣魚,咱們快去吧!”
說完把小翼兒塞到虹兒懷裡,小翼兒純淨無邪的眼睛看著她,伸出小手胡亂擦著她的眼淚,虹兒的臉上終於有了一個溫暖的笑意。
第五卷 意闌珊 二百二十 破綻
凌意可驚恐地看著周圍一張張猙獰的面目,張牙舞爪地看著她,唾罵著,朝她臉上扔著臭雞蛋和汙物,汙言穢語像髒水一樣潑向她。
“不要臉的淫婦,還不去死,還想把野種生下來?”
“打死她!打死她!相爺的女兒偷漢子,快打死她!”
“快把姦夫揪出來,兩個狗男女一起燒死算了!”
一個髒亂不堪的乞丐把髒汙的手伸到她的臉上,滿臉猥褻的笑意:“小美人怎麼不偷我呢?快偷我吧,讓大哥也嚐嚐相爺的女兒是什麼滋味?”
凌意可胡亂地罵著,卻發不出半點聲音,想揮手去打,卻半點力氣也沒有,她絕望地看著周圍,卻不見任何能救她的人,她的父親,母親和侮辱她的端王一個也不見,只有這群瘋狂的人,把她圍得水洩不通。
終於,她看到了最怕見到的奉直,正待把頭藏起來不讓他看到自己,奉直卻突然出現在面前,用無比厭惡鄙視的眼神看著她,聲音冷如寒冰:“賤人!怎麼還不帶著孽種去死!”
她想辯解、想乞求,卻張不開嘴,他的身邊站著一身錦衣華服、珠光寶氣的雲若水,抱著翼兒呵呵地笑著,眼裡滿是嘲笑。
她痛苦地低泣著,胡亂地揮舞著雙手,拼命地想要躲開,躲到沒有任何人的地方,卻聽到有人擔心地在耳邊叫著:“少奶奶!少奶奶!少奶奶!”
凌意可艱難的睜開眼睛,霍然看到琴音正無比擔憂地望著她,原來一場可怕的夢!她長吁一口氣,閉上眼睛癱軟在錦被裡,頭上全是冷汗。
琴音體恤地擦去她的汗水,又倒了一杯熱茶喂她喝下,凌意可才緩過了神,琴音關切地問:“少奶奶做惡夢了?我聽見你又是哭又是鬧的,嚇壞了吧?你這些天睡得不太安穩,要不明天找大夫看看,吃上幾劑安神的藥。”
聽到找大夫,凌意可慌忙擺手:“不用了不用了,歇歇就好。”
琴音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