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魂弔客的墨劍,靜靜地躺在院角。
禹秋田的劍尖,抵在勾魂弔客的喉結下。
勾魂弔客驚怖的神情令人不忍卒睹,簡宜就像一具受驚而嚇死的行屍,背部倚在廓欄上,雙手在後面死撐住廊欄,像是僵死了。
“誰指使你來的?”禹秋田語氣寒森,殺氣騰騰:“我不能在這裡殺死你,以免打人命官司,但我可以毀了你的氣血二門,讓你的對頭找你。你不說不要緊,反正破氣血二門的人不是我。”
勾魂弔客似乎咽喉已經塞住了,驚怖欲絕說不出話來。
魔劍無常一挺胸膛,挺劍砍上。
“你一上去,恐伯就沒有剛才那麼幸運了。”北人屠說:“省省吧!你救不了弔客,反而促使他早些成為廢人,也賠上你自己。”
“你……”
“你仍然死不認輸?”北人屠嘆了一口氣:“要是在無人地帶,你必定死得很快,他殺人絕對冷酷無情,連我北人屠也心驚肉跳,你走吧!還來得及。”
魔劍無常沒聽說禹秋田是何方神聖,卻知道北人屠的來歷、吃了一驚,心中平空加了三分虛。
“他……用的是……什麼劍術?”
魔劍無常迫問,嗓音大變。
“不知道。”
“這……”
“他殺起人來,劍可以將人挑飛。”
魔劍無常打一冷顫,踉蹌而走。
劍可以將人挑飛,那需要多少力道?難怪勾魂弔客一劍急攻,連人帶劍被絞飛出兩丈之外。
勾魂弔客完全絕望了,魔劍無常已經將他置於不顧,一定了之啦!
“你不說?”禹秋田沉聲問。
只要劍尖賂動,咽喉便會出血了。
“你……你不敢殺……我……”勾魂弔客驚恐地說:“你……你無奈……”
“是嗎?”
光華一閃,一劍拍在勾魂吊容的左耳門上,耳輪破裂,鮮血湧流。
接通而至的一眸拳腳狠揍,拳拳著肉腳腳及體,好一場驚心動魄的痛打,僕而又起起而又僕,倒下去再抓起來,再幾拳又重新倒下。
最後,勾魂弔客成了一團死肉,五官流血,臉部完全變了形,肋骨可能斷了好幾對,站不起來了。
附近圍了幾個不敢上前勸解的店夥和旅客,一個個張口結舌臉無人色。
“現在,你該已氣散功消了。”禹秋田抬回劍歸鞘,伸出食中二指像鐵條:“毀你的氣血二門,再製任督工脈,我的確不敢殺你,要你變成廢人省事多多,別慌,你運功抗拒奸了,我不急。”
“放……我一馬……”
“沒胃口放你一馬。”
“是……是文雅臺的歐……歐三爺……”
“歐什麼?”
“歐百川……”
“字號呢?”
“匯……源三爺。”
“哦!我知道丁,三手準提歐匯源,或者不空居士歐長河,他的家在這裡?很好很好。”
禹秋田揪起軟綿綿的身軀,向店夥示意將人抬走:“歸德府七雄五霸的第五雄,我會找他要理由,但願他的理由讓我心服口服,不然……哼!”
搶出兩名店夥,慌慌張張把人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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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每一處有人的地方,就一定會有豪霸人物,做地方的主宰,各劃地盤,瓜分勢力範圍。
歸德府轄一州七縣,有七雄五霸並非奇事。
府城內外,也有五豪割據,賈八爺霹雷神鞭賈彪,排名第二豪。
文雅臺,在城東南一兩裡的淮河北岸。
據府城記載,孔聖人適宋(這裡商朝是毫都,周朝是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