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大樹下教弟子習禮,就是這處地方。
後人建文雅臺,以紀念這件事,確否待證。
這裡累遭兵禍,目前附近仍留下兩條小街,是城外一處小聚落,文雅臺附近荒草萋萋。
歐家的大莊院,其實距文雅臺約裡餘,與兩條小街的居民漠不相關,居民對歐三老爺,怕的成份比敬多,沒有人敢沾惹這位名列府城五豪歐大家。
論財力,歐三爺比不上賈八爺,賈八爺的田地多。
論在交通官府方面的權勢,歐三爺卻強多了,翻雲覆雨八面玲瓏,衙門裡的世襲胥吏,有一半人與歐三爺關係良好,互通聲息。
刑房的巡捕馬抉步快,有—半是歐三爺的朋友。
但在保鏢護院的實力上,大豪比不上二豪。
賈八爺的打手,比其他四豪多一倍以上,家大業大,必須養眾多的人手,以保護自己的權益。
禹秋田這一放出要理由的口風,當天使來了五名公人巡捕,盤查旅客抖足了威風。
禹秋田與北人屠的旅行證件雖然是偽造的,但絕對與真品一模一樣,路引發自南京,目的地是河南開封,期限是一百天,有效期早著呢!
終於查到他住宿的上房,五位巡捕如狼似虎。
禹秋田擺出權勢大爺的派頭,因為路引上記載的身分,是上元縣的仕紳,該縣的舉人。
舉人不是官,比秀才高一級,比進士低,秀才已經是地方上的仕紳了。
任何巡捕,見了秀才舉人,先天上就矮了一大截,絕不敢科威風,即使是外地的過境秀才舉人,也得畢恭畢敬稱一聲老爺。
這就是讀書中舉的好處,打官司上衙門不用跪,而且有座位,真的犯了法,必須有憑有據,請出學政大人,當堂革去功名,才能打荊上條上刑。
查完了路引,五位巡捕仍然神情倨傲無禮。
“你這張路引有問題。”領隊的巡捕沉聲說:“我要徹底查個一清二楚。”
叭一聲大震,禹秋田一掌拍在木桌上,虎目怒睜,威風凜凜。
“大膽!”他怒吼:“在我面前,你膽敢你你我我無禮亂叫?去請你們的推官大人來,看他怎麼說?滾!”
“你……”巡捕吃了一驚。
“我歡迎你去南京查路引的真偽,這期間我按規矩要住進府衙的招待賓館,所有的有形無形損失,你要完全負責。去,先把你們的巡檢找來說話。”
“你……”
“你叫我什麼?”
“禹……禹爺。”巡捕兇不起來,真要鬧上府衙,吃不完得兜著走:“這裡發生械鬥……我……”
“不錯,發生械鬥,有兩個不法匪徒,在這裡動劍向我行兇。”禹秋田愈說愈大聲,全院的人都可聽見:“貴府的治安太壞,說不走將出驚天動地的大血案,死上十七八個人,府大人的烏紗帽鐵定要丟。
而你們首當其衝,惱得他們火起,殺掉你們百十個易如反掌。你們穿了公服,定在大街上也得小心背上成為暗器的標靶。
不要上當做替死鬼,閣下,為你的妻子兒女想想吧!你得不到多少好處,卻用性命來巴結,讓妻子兒女成為孤兒寡婦,划得來嗎?滾!”
這一番飽含威脅性的話,把五個巡捕驚得毛骨悚然。
這些公門人訊息是十分靈通的,千幻夜叉據說已經到了,不知藏在何處,而千幻夜叉是禹秋田的同伴。
千幻夜叉會千變萬化,在大街上用暗器無影神針,殺三五十個武林高手小事一件,誰敢說不害怕?
真要出了幾件驚天動地大血案,每一個官都得掛冠甚至撤職坐牢。
禹秋田這番話的弦外之音,巡捕們怎能聽不出?就算能出動大批丁勇,不見得能捉住禹秋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