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吳節一瞪眼:“蛾子,你一直等在這裡啊?”
蛾子:“公子裡怎麼出來了?蛾子說過的,公子在裡面考多久,蛾子就在這裡等多久。”神情大為驚異:“你不是在考試嗎?”
她神色突然有些擔心起來。
“放牌的時間到了,我就出來了。”吳節裝出一副憂愁的模樣,然後大聲嘆息。
“可是……可是作不出來?”小丫頭的聲音顫抖起來。
“怎麼可能作不出來,本公子可是個天才。”吳節哈哈大笑,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考完了,知府大人說了,單憑我首場所作的文章就能夠過關,後面兩場也不用考了。”
說來也奇怪,被公子捏了捏鼻子,蛾子卻沒有生氣,激動地叫了起來:“真的,公子過關了?”
“還能有假。”
“阿彌陀佛,阿彌陀佛!”蛾子一連唸了幾聲佛:“還有一個月就是章試,到時候公子得了功名,看了唐家還敢不敢毀婚。”
“人家可是說了,不做舉人,就不答應這門親事。”
“公子你可以的,依我說,做了舉人之後,公子也別那麼爽快,先拿著他們,看唐家羞還是不羞。”
“好了好了,能不能不談這事?”吳節有些頭疼,他現在和楊宗之平輩論交。將來又要娶她的外甥女,這……亂得!
第六十六章知縣來信
蛾子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好象吳節略微有些成就,就要重提吳、唐兩家的親事,這孩子已經魔障了。
吳節不敢同她再討論下去,否則,又是一通嘮叨。
本期府試一共有三場,離最後發榜還有好些日子。
林知府親點了吳節是本科案首,按照士林的規矩,他已經是自己的座師了,應該去他那裡拜門。不過,還得等到放榜再說。
眼前,也只能呆在客棧等訊息。
反正離院試也沒多少時間,有這個閒暇,索性在客棧裡將考卷背熟。
如此,又讀了七八日書,終於府試的結果終於出來了。不出所料,吳節拿了頭名。
考慮到還有二十來天就是院試,吳節也沒回新津縣,就在成都長住備考。
新津縣對以前的吳節來說不過是一個名義上的故鄉,他從小就長在南京,對這個老家也沒什麼感覺。更何況,如今的吳節本就是一個生活在現代大都市的年輕人,相比之下,成都的繁華和熱鬧更合他的胃口。
得了第一,接下來就該去拜座師。
放榜的那天,吳節便買了一大堆禮物,帶著蛾子去找林知府,卻被告之知府大人去瀘州州了。
原來,林知府的從弟林廷陳在成都逗留幾日之後,就要去北京參加順天府的鄉試,順便同陸府完婚。本來,從成都去北京,過秦嶺,然後沿渭河、黃河、大運河北上是最快的。可林公子富貴人家出身,吃不得旅途的苦。考慮的片刻,還是決定坐船去瀘州,然後順長江而下,如此,路上雖然要多耽擱些時日,卻也舒適。
林知府就派了官船,親自送他過去。
這一去一返,怎麼著也得十日。
吳節沒辦法,只得放下禮盒,告辭而去。
成都的日子過得可比新津有意思得多,拿到第一,特別是張貼在府學大門上的那篇文章,震動整個四川,已成四川文壇一顆最耀眼的新星。
不但成都府計程車子門不但登門拜訪,連嘉州、瀘州的文人也慕名來訪。
士林之中的交際免不了要辦辦文會,吃吃新釀的米酒,探討學問。剛開始的時候,吳節還打起精神應酬,可自古文人相輕,與會之人免不了要爭強好勝,辯個面紅耳赤。如此再三,他也有些厭煩,就想尋個清靜的地方讀幾日書。
楊宗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