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其他陸家子弟,對陸軒好象也不怎麼感冒。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小小的一個學堂,區區二十來個學生也如其他地方一樣分成兩個派別。
一派是以死胖子為首的陸家子弟,這些人身份尊貴,父親至少都是參將、遊擊將軍,將來也是前程無憂:另外一派則是新招的秀才們,這群人則以林廷陳和一直沒有lu面的陸軒馬首是瞻。
不過吳節還是小看了古人的智商。陸家的學童們可不是其他si塾裡那些讀死書的呆子,從小接受的都是精英式的教育,作為未來的軍隊將領和強力部門的主字培養格物和算學乃是必修科目。
而紙牌這種東西,和圍棋一樣,全憑計算能力高低分勝負。
在連輸了幾天之後,小胖墩逐漸mo的了門道,打起牌來也像模像樣起來。更惡劣的是,每出一張牌都是一通長考,
掐著指頭算來算去。
其他陸家子弟也同樣模樣一坐下去,你算我我算你鬥智鬥勇,看得人心中焦燥。
很快吳節就開始贏少輸多,到最後十把裡卻是要輸上九把。
這樣玩下去再沒有任何意義,索性就坐在一邊當看客。
文科生的悲哀就是這樣,寫寫詩文還成,幹別的,就不行了。
陸暢鬥地主越發地犀利,可說是打遍整個學堂無敵手。
不過,今天的他很是頹喪,一臉不同尋常的憂鬱。
見到吳節就嘆息:“這鬥地主真沒辦法玩了,灰心,大大地灰心。”“怎麼了?”吳節正在修改一篇文章,正寫得上勁,也不抬頭,問。
“輸慘了。”
“你鬥地主的技術不錯啊,還有誰能勝過你?還有,你不缺錢,輸點也無妨。”“還能是誰,我妹子,那個女魔頭!”小…胖子恨的牙齒咯噔響:“錢倒是無所謂,關鍵是,我有一本書被她贏去了。”
“一本書而已,又不值什麼。”“卻不是。”小胖子有些忸怩,看了看四周,見沒人留意,這才將頭伸過來,在吳節耳邊小聲道:“是一本春宮,以前怕被人知道,弄了個書皮包著,仔細收藏。不知道怎麼的就被那丫頭知道了,以為是什麼好看的小說,死活要看。我怎肯給她,那不是丟人嗎?可嘆,那小丫頭使了個手段,逼我跟她鬥地主,以那本書為賭注。我一時不小心,被她給贏了。”
吳節大駭:“稱慘了,給你妹看春宮,想死嗎?”
“誰說不是,那丫頭嘴有快,若是讓我娘知道,家法從事,我這條命就算是丟了。”陸暢急得都快哭出聲來:“吳節,我也是沒辦法啊,你年紀在我們之中最大,快快出個主意,須得救我一命。”
陸家可是海內第一豪門,家風自然極是嚴厲。小胖子看春宮,甚至把春宮圖給妹妹,若是傳出去。後果是嚴重的,如果讓他父親知道,被打個半死都是輕的。
“還能怎麼樣,無外乎是去陪個小心,多說些好話懇求,再許些好處,出些血罷了。女人心都軟,更何況是自己的親哥哥。總不可能眼睜睜看著你受刑吧?”
“是這個道理。”陸暢眼睛一亮,一拍手:“小丫頭什麼都不缺,一般的東西也打動不了她。她最喜歡的就是看閒書,要不,我去弄幾本坊間的話本過去。不過……”陸暢又頹廢下來:“想我堂堂陸暢,男子漢大丈夫,又碰到如此尷尬的事,就算去求情,也計不那個口,我現在是連那女魔頭的面都不敢見了。”“開不了。就寫信啊。”“倒是一個好辦法,我寫。”陸暢眼睛一亮。
說幹就幹,立即勒令旁邊一個陸家的子弟給自己磨了墨,提筆琢磨起來。
“對了。”
“什麼?”
“書拿回來之後給我看看。”
“……………”
正在這個時候,學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