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吳節大驚,忍不住抽了口冷氣,道:“別急,慢慢說。”
他心中也是奇怪,按說陳洪同自己關係不錯啊,怎麼他手下的人對我吳節如此不客氣?
太監又道:“還不是因為海瑞上書罵萬歲那件案子,萬歲爺震怒,將他給下到詔獄裡去了。乾爹心軟,就在陛下面前替海大人說了幾句好話,卻沒想到因此就觸怒了萬歲爺。而那陳洪公公一直覬覦乾爹的掌印太監一職,就落井下石,給這個案子定了個謀逆的調子,要將乾爹給繞進去。”
吳節抽了一口冷氣,心中沒由來的產生了一種奇怪的想法,這個陳洪只怕同自己已經不是一條心了。否則,怎麼會對黃錦手下無清,否則怎麼會對我吳節如此不客氣?
大半年沒在京城,物是人非。
家裡出了事,請假三天
我大舅哥肝癌晚期,已經拖了兩個月。今天已經處於彌留期,已經沒有了意思。醫生說,只要一拔管子就會去世,需要預先做準備。
也就是今天的事情了。
作為妻子家唯一的男丁,需要操辦喪事。按照我們這裡的風俗,需要三天時間。
先跟大家請個假,週一復更。
請大家諒解。
第四百四十七章原來是這樣的罪名
吳節:“海瑞大人上書請停宮觀,他剛從南京調到北京任戶部主事,這國家用度都需從他手頭過。國庫空虛,無力支應,上奏摺進柬言乃是他的職責,怎麼又扯到謀逆上面去了?”
這個罪名可不小,若當了真,搞不好就是滾滾人頭落地。
朝中政敵們相互攻釁,找什麼理由不好,弄出這麼個罪名來,叫人如何心服?
那太監正要回話,卻見那邊有不少人影在走動,原來已是天明,西苑各處都有人來當差。
估計他也是害怕被人看來,當即就道:“這事滿京城的人都知道,大人隨便找個人一打聽就知道了,小人先告辭了。”
說完一拱手,就匆匆離去。
吳節心中更是疑惑,本打算離開西苑的,又掛念黃錦,索性就朝太液池那邊的朝天觀工地走去。
還是先看到黃錦,當面問的好。
雖然說黃錦被陳洪按了個謀逆的罪名,但吳節並不當回事。
接連好幾天大雪,地上都白了一片,厚厚的腳一踩上去非常鬆軟。
繞過兩處院子,眼前就是一片空闊水域,前方有兩處工地,就是太液池邊的朝天觀和玄都觀。這麼冷的點,依舊能看到有不少工匠在工地上忙碌,看起來好多黑點,如同螞蟻一般。
“誰,幹什麼的?”就有人在那頭喊。
“是我,翰林院吳節,過來看看工程。”
迎面是一個白胖太監,面生,估計是陳洪的手下,見是吳節。白胖太監很不客氣:“原來是吳大人。過來做什麼,這地方好象不歸翰林院管吧。”
吳節也不生氣,淡淡道:“你是陳洪的手下吧。好大規矩啊!吳節隨侍在陛下身邊,身上帶著出入宮禁的腰牌,著西苑哪裡都去得。”
白胖太監嘿嘿一笑:“吳大人已經有半年進西苑了吧。這裡面的規矩好象也該改改了。”
吳節見他不給面子,終於怒了:“什麼規矩,他陳洪的規矩大還是萬歲的規矩大?”
白胖太監見吳節一頂大帽子壓下去,終於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面一白,訥訥道:“吳大人要過去看,自去就是了。”
吳節哼了一聲,一揮袖子大步朝前走去。
這裡的風景真的非常不錯,長了一片茂盛的柏樹林子。大冷的天顯得蒼翠蔥鬱。
朝天觀的主體工程正進行到最關鍵的時候,需要大量的木料。
站在樹林子裡面看出去,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