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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強行留做觀眾的衛錦言同學咂摸其中的滋味……好大的醋味兒。難道那月靈湖是駙馬與別人的定情處?
“胡說什麼!”
任懷元這才明白哪裡出了問題,不由哭笑不得,多久的事,她竟是為這個!
“哪裡有什麼人!什麼湖的!”
當著晚輩的面翻扯這些陳年舊事做什麼?
他回頭對錦言道:“……觸景生情而已,無事。你先回去吧。”
“不好!什麼觸景生情?觸景生情的不是我,另有其人!你老讓她走做什麼?有什麼話不能讓她聽?”
沉在井底的人下意識地就想拉同盟。
有人陪著與獨自深陷黑暗的感覺似乎不一樣。
錦言又一次進退不能。
聽這話意,事關駙馬當年情史,她哪敢旁聽啊……
偏長公主不知犯了哪根犟筋,非要留她……
是要做筆錄啊還是要做第三方證人?
話說,這倆口子掰扯當年某一方的情史,哪有什麼理智和事實可言?
別看現在叫囂哭訴,折騰地熱鬧,最後,人家夫妻前嫌盡釋,難受的是她這個全程目擊者。
長公主是最大的老闆,也是內宅同性的最高領導。兒媳婦永遠是婆婆的管轄範圍,沒公爹的事。
她只好老老實實待著。
任懷元撫額——
這又要鬧哪一齣?
好吧,你願意留她就留,要尷尬難堪大家一起受著……反正我沒不能言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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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言愈聽愈心涼!
可不就是在翻扯駙馬的情史嘛!
原來當年長公主每年春天都會邀請世家子弟來明秀山莊春遊,那一年任懷元從外遊歷回京,也被邀約。
長公主是不是在這一次對任懷元一見鍾情的,這兩位沒說。
殿下反覆講的是駙馬與某個小姑娘在月靈湖邊私會來的……
“……哪裡有什麼私情?正好遇到了,就打了個招呼!”
駙馬不耐,你當著小輩的面東扯西扯這些事做什麼?
漫說當年與長公主沒關係,就是放在現在,他遇到了認識的女子,還不能說句話打個招呼了?
多久的事了,她不提,他都忘了。
“打招呼?是相見甚歡談興正濃吧?”
舊事如膿瘡,經年爛痛在心,既然已經捅破了,痛就要痛個明白!
有嗎?
任懷元仔細回想,關於這件事記憶模糊得很,他能記住昔年的那個她,是因為……
“因為她活在你心裡!”
長公主的臉,嚇煞人地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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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 春風也有傷心事(五)
任懷元表情僵住:
活在自己心裡嗎?
活在心裡倒不至於……他確實還記著這個人,偶爾也會想起,會自責……
若沒有他,若非遇見他,這個人一定會活得好好的,嫁個門當戶對的夫婿,當家理事,兒孫繞膝,過所有官家小姐都會過的日子……
我不殺伯仁,伯仁因我而死。
說一千道一萬,他在其中,難逃干係。
“……我知道你恨不能殺了我替她抵命!”
耳邊是長公主慘厲的控訴。
殺了你替她抵命?
那還不至於。
別說她是公主,自己不可能為了外人陪上任家老小性命,就算她不是天家女,他也不會。
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