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沒有夜視能力,必須透過燈光觀察我們的動向?或者,他們用燈光來解除我們的夜視法術,達到某種目的。
可這大廳中除了籠子之外,看不出有任何隱藏的攝像孔,應當不是透過攝像頭來進行監控的,我懷疑——雖然有些胡亂推測的成分——敵人就躲藏在大廳中。
而且,就在這些乾巴巴的受害者當中。
或者敵人是隱形的?
我念道:“心眼張開現天地,千門萬法始歸來。”眨眨眼,讓眼睛能透過溫度的變化檢視周圍。
在光明之中,我再度張開夜眼,尋找陰暗的魔鬼。
我見到兩個如水流般晃動的透明影子在慢慢移動,從兩個空的籠子中走了出來,躡手躡腳,不發出任何聲響。
一個朝著無策,一個朝著夜卉小姐。他們已經相當相當接近了。
我喊道:“幫我!”
薩佛林反應極快,唸了句遠黑山的咒語,一道血矛憑空浮現,朝夜卉小姐身後刺去,我則全速狂奔,張開雙臂,朝無策背後那個影子猛撲過去。
我撞到了一個強壯的身軀,但他毫無防備,發出一聲怒吼,我緊緊抱住他,咚的一聲,撞在了牆壁上。
他揮動手臂,將我舉了起來,用力朝籠子砸了過去。我在頃刻間硬化了後背,只覺得渾身巨震,翻滾著從籠子上跌落在地。
我勉強抬起頭,見到夜卉小姐與無策已經攔在了我的面前。在他們面前,兩個無比醜陋的怪人正在緩緩站起。
其中一個被薩佛林的血矛刺中,一隻胳膊被斬成兩截,另一個則露出猙獰的表情,死死的盯著我們,發出低沉的吼聲。
十四 清理
他的目光就像緊盯著受傷野兔的猛虎一樣,食人的**在其中湧動,我能夠輕易察覺到他身上的邪惡,那視凡人有如牲畜的惡念。
有傳聞說蒙古僧侶吃人,以此獲得更加強大的力量。但我猜想他藉此更接近心中的野獸,讓血族潛藏的暴戾不受抑制的呈現出來。
他踏上一步,高大的身軀宛若西伯利亞的棕熊,臉上帶著獰笑,僅僅看他的手掌,那都是一種駭人的體驗。單憑這隻手幾乎就能捏碎夜卉小姐的頭顱。
夜卉小姐飛快的踏上一步,緊接著已經來到敵人的身前,蒙古僧侶似乎沒料到她來的這麼快,發出咆哮,雙手手臂朝夜卉小姐抱合,我見到夜卉小姐手中長劍一閃,銀光彷彿在頃刻間充斥整個酒吧,等銀光消散之後,蒙古僧侶痛苦的跪倒在地,雙目瞪得滾圓,眼神變得愈發淒厲,但我察覺到一絲恐懼在其中孕育。
他的右手連著胳膊被砍成了三段,鮮血如潮水般從傷口湧了出來。
他喊:“你不是普通的獵人,你是卡瑪利拉的人!”
他開始退卻,酒館中其餘血族表情兇惡的撲了上來,我看著他們彎腰衝刺,張牙舞爪,嘴裡發出威脅的吼叫聲——他們已經不像是人類了,而像是發了瘋的獵犬,或者得了狂犬病的怪物一樣。唯有他們偶爾閃過的奸詐神情暗示著他們曾經身為人類的事實,但他們不是血族,至少我從未見過如此智力低下而愚蠢的血族。
薩巴特胡亂創造血的後裔,反而製造出一群近乎原始人的暴力工具。
夜卉小姐高舉長劍,劍尖在空中連顫,我沒見到她長劍擊落——但我很快明白過來,她的速度太快,以至於我僅能見到一個幾乎靜止的畫面。隨著她長劍顫抖,那些魔黨的小嘍囉接二連三的被劈掉了腦袋。這一輪不知死活的衝鋒,反而讓這些蠢貨徹底化為了煙塵。
我和無策傻愣愣的看著這一切,我心想:這些薩巴特也太膿包了吧,如此下去,我可完全沒有發揮的餘地啦。
無策在那邊自言自語說:“好快的劍!她一瞬間至少能刺出十劍,而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