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的狼一樣。我無人理睬,只恨不得捶胸頓足,嚎啕大哭,引起他們關注。薩佛林忽然說:“這才只有一個妖魔,另外兩個呢?”我忽然又心生害怕,老老實實的躲在一邊。
娜娜長劍閃動,剎那間將無策手中的子彈除去,他的傷口僅僅被她刺破了兩個小口,這兩下劍招的分寸拿捏,真可謂妙到顛毫。她撫摸著他的手掌,柔聲說:“這兒一定有秘密地窖,我們分散開來搜查。”
我一聽來了勁兒,搜查暗門這活我可拿手,我精通本國的陰陽五行,兩儀四象,伏羲八卦,最擅長相面風水之術,只要我掐指一算,細細分析這屋子方位,便能算出他們會在何處暗藏玄機——須知這伏羲八卦,雖然算的是天地奧秘,但若歸結到人,摸索的還是人的習慣和心理。
我念道:“天地銅爐陰陽生,造化乾坤萬物萌,盤古身死為環宇,光陰如梭夢猶存。”盤膝而坐,心念電轉,嘴裡唸唸有詞,過了片刻,我哈哈大笑,說道:“在這裡了!”
夜卉小姐和無策用怪異的目光看著我,似乎覺得我身負莫測的玄虛。我微微一笑,說:“請隨我來。”幾步踏出,繞到酒吧遠處的一個窗簾前,四處敲敲摸摸,連連點頭。
夜卉小姐說:“別理他,我們管我們搜。。。。。”
我轉動一根窗簾拉繩,隨後用力一扯,只聽到鏗鏘之聲在吧檯後響起,一個高大的酒櫃緩緩挪開,露出一個黝黑的地洞。
薩佛林喊道:“你還真行啊,緊要關頭還挺可靠的。”
我哈哈大笑,說:“小菜一碟,大夥兒莫要謝我。”
噹噹兩聲,地洞中幾根羽箭激射出來,夜卉小姐與無策各自擋掉,我心中一驚,得意之情立即消散,低下腦袋,生怕捱罵。
夜卉小姐點點頭說:“走吧,還有兩個妖魔,也不知道還有多少小嘍囉,緹豐讓我們斬草除根,不能留下任何隱患。”
她說的輕描淡寫,但這些話裡暗藏著怎樣的腥風血雨啊,尤其是她這樣一位如霜雪般純潔的女孩兒嘴裡說出來,更令人感到恐怖莫名。我嘆了口氣,知道無論她心地如何善良,對凡人如何寬容,她都是可怕的血族,身負血之靈魂的惡魔。
野獸在她們心中窺伺,也許也在操縱她們的一言一行。
我跟著她走進地洞的剎那,我聽見身後一位薩巴特的傷者發出了一聲慘叫,開始低聲嗚咽起來。
那是一個打扮的稀奇古怪的女人,大約只有十六歲年紀,頭髮如公雞尾巴般散開,穿著漁網短袖,熱褲與絲襪,腦袋被劈掉了一小半,留下一隻眼睛,哀傷的流著血淚。
她的眼神中閃爍著人性的光芒,劇烈的疼痛讓她從瘋狂中清醒了過來。也許劇痛刺激了她的大腦,將死的體驗令她從血的詛咒中逃脫了出來。她已經不再為瘋狂的殺意所驅使了,她可能又恢復成了凡人。
但她也已經死定了。
夜卉小姐身形凝固,在地窖的黑暗與酒吧的光明交匯處站著,如果我沒看錯,她似乎在微微顫抖。
我和無策眼望著她,不知該說些什麼。
她揮揮手,一根影刃從那個女孩兒身旁飛出,刺穿了她的腦袋,女孩兒發出低哼聲,垂著頭,再也不發聲了。
夜卉小聲說:“對不起。”隨後不再遲疑,迅速的走入黑暗中。
我笑了笑,想:她和女神閣下一樣,也許比天使還要慈悲呢。殺戮的滋味兒對她而言,只怕也不太好受吧。
十三 衝突
噢,我自詡並非虔誠的人,無論是對上帝還是其餘什麼神,我對他們並不夠恭敬。事實上,我甚至還有些乖張叛逆,曾經暗地裡說出過許多褻瀆的話。
但他們畢竟是神,擁有超越俗世的胸襟,因而他們原諒了我,非但如此,他們甚至賜下福音,讓我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