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勾著一抹笑意。
她之前便說過一切重新開始,其實,真正的重新開始,應是從此時算起吧?她有她要走的路,他有他要完成的大業。從此時起,彼此朝各自的目的前行。
可是,誰說二人的路就一定得分開的?他倒要瞧瞧,江山與她,是不是不能同時爭取!
對於逛青樓之事,穆誠可謂是始料不及。一行三人走在花巷之間,樓上那些倚欄搖著花絹兒,嬌聲吆喝的姑娘們看的人眼花繚亂。滿滿的胭脂香充斥在這燈火搖曳的街道,真是讓人……噴嚏直冒。
“啊戚。”又是一個噴嚏出來,楚慈揉著鼻子,拉著白綺安大步往前走著。
她已經沒了多餘的心思去瞧穆誠那黑著的臉有多危險,只想儘快走過這條殺人的街,往後頭那有名的百花樓而去。
終於到了地兒,楚慈看著前頭被鮮花點綴,隱隱透出絲竹之音的三層雕花木樓,嘖嘖兩聲,“瞧瞧,這才叫溫柔鄉。”
“你說的採買女兒家之物,便是到這種地方來?”穆誠黑著一張臉走到楚慈身旁,冷聲說道:“跟我回去!”
簡直找揍!她一個女兒家,來這種地方做什麼?真是欠收拾!
這還沒開始算計呢,穆誠就已經渾身冷的掉冰了。若是呆會兒真算計了,他豈不是要動手揍人?白綺安單是想想那情形,就有些犯慫。
扯著楚慈的袖子,白綺安小聲說道:“皇…”
“叫我楚公子。”楚慈氣定神閒的說道:“白公子可莫喊錯了哦。”
她這般有恃無恐,穆誠真是給氣狠了。
這種地方,是他的恥辱!她居然帶他來青樓,還這般悠然自得,她是想找死?
穆誠直接就動了手,握著她的手腕就要將她拉走。楚慈立馬紮著馬步,喊道,“我有要事啊!沒事兒我來這裡做什麼?你相信我,我不會害你的。”
她這般認真誠懇之言,穆誠卻是不信。白綺安見穆誠的怒意已經毫不掩飾,有些害怕的退了兩步。
楚慈朝白綺安笑了笑,說道:“等等啊,我跟他說件事兒。”
回頭之時,抬步往另一處走去。穆誠握著她的手腕跟了過去,顯然是意見不合就得把她給扯回去。
“你是不是傻啊?這明顯就是最後一次試探了,你就順著演一場唄。咱們好歹也是生死之交,我能害你不成?只要這次過了,往後咱們就是雌雄雙霸,以後咱們上戰場狠虐敵人,把自己的後臺坐硬了,還怕別人三天兩頭來算計試探?”
雖然有哄人的成份,可她這理由卻也是事實。東明修這次未完的試探擺明了就是最後一局,玩兒過了,大家皆大歡喜,以後她和穆誠必然能從東明修給的機會中嶄露頭角;就算不為加官進爵,得個光明正大的自由身,那可不要太爽!
哦對了,自由身是她要的。穆誠本來就是自由身吧?
這麼一想,就覺得這人完全沒理由配合她。那麼,該想個更好的理由才是。
楚慈正在想著,穆誠卻是冷著面色鬆了口,“僅此一次!”
雌雄雙霸,簡直不要太霸氣!他喜歡!
哎?這就同意了?他還真想加官進爵?
來不及多想,楚慈忙點頭,“對對!僅此一次!”
進青樓這種事兒,她也不愛啊。這不是為了完成任務麼。
穆誠撇了她一眼,瞧她一臉狗腿時,忍下往她頭上狠摸兩下的衝動,冷著臉從懷中掏出一疊銀票塞到她手中。
瞧那銀票,楚慈有些轉不過彎兒來。穆誠沒好氣的說道:“身上沒一個銅板兒你也敢往這種地方跑,你可知道進這種地方沒銀子會被打死?來個殺手我能出手,你逛窯子被打,我都嫌丟人。”
呵呵,借錢逛窯子,她是不是太霸氣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