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只要老爺高興,奴婢怎樣都不累。奴婢只怕,以後沒機會來伺候老爺了。”
托起念柔的下巴,楚柯明問道:“此話怎講?”
“奴婢也不知是何原因,六小姐本是想讓奴婢去二姨娘身邊,免得瞧著煩心。可是,大小姐與六小姐閉門說了許久之後,六小姐便閉口不提換人之事,奴婢猜想,六小姐是不會再換奴婢了。”
不會再換人,以後能伺候楚柯明的機會就少了;楚柯明才嚐到念柔的爽勁兒,自然是心有不滿。
四更已過,念柔忙起身收拾著自個兒,朝楚柯明行了一禮,說道:“奴婢不想騙老爺,二姨娘讓奴婢來,就是為了來迷惑老爺的;奴婢這些法子都是二姨娘教的,若是奴婢不能來,想必二姨娘還會派別的丫鬟來……”
說罷,抹了把淚,念柔哽咽道:“奴婢不求老爺能記得奴婢的伺候,只求能遠遠的瞧著老爺便好。”
哽咽著行了一禮,念柔提著桶出了院兒去。
楚柯明目光陰沉的看著念柔關上房門,翻身坐了起來。
二姨娘讓念柔伺候他的目的,他自然是明白的;只不過厭倦這些女人的算計,這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加之老六在他心中無足輕重,能利用則利用,故此,不曾太放在心上。
可念柔的話,卻是讓他心有異樣;四十有餘的老男人,在外經歷了前程算計,回到家中還要處理這些煩心事。難得來一個女人不求名分,單純可人,他如何不喜愛?
想到六女兒對長女那份忌憚,想到六女兒忽然改了主意,楚柯明一聲冷笑。
長女向來都說家和方能宅興旺,向來都是一副懂事知禮的模樣,不承想,如今竟也在宅子裡耍手段了!
“六小姐,明日,奴婢還去嗎?”見楚慈在屋中雙手前伸,起起蹲蹲,念柔問道:“奴婢按六小姐吩咐去說的,奴婢怕,怕……”
“怕什麼?我聽說過一句話,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你先讓他偷會兒,再曬他幾日,讓他偷不著,到時就不是你怕了,而是他快刀斬亂麻,把你弄到身邊去。”
手臂有傷,做不了俯臥撐,但這下蹲卻是省不了的。
念柔聽著楚慈這話,張了張嘴,卻是說道:“奴婢知道了。”
又是一夜過去,念柔回到二姨娘院中,說道:“也不知大小姐與六小姐說了什麼?六小姐本是不願奴婢留下的,可是與大小姐談了之後,六小姐便再也不提換人之事。”
二姨娘看著跪在地上的人,沉默許久,這才說道:“我知道了,看來大小姐是想利用那小賤人收權了。”
一聲冷笑,杯子重重放回桌上,二姨娘說道:“這些日子你怕是沒法子接近老爺了,你在那小賤人身邊也仔細著些,既然大小姐想來滲和,我便讓她死的痛快些!”
又是與念柔交待了一通,二姨娘這才吩咐念柔回去。
楚家這些日子,一到夜裡,就好似被蛇給纏上了一般。昨夜是三小姐,今夜是四小姐,下人都在議論,明日當不會又是五小姐了吧?
有些事,真是說不得;當五小姐一聲尖叫傳來時,不曾睡下的人們立馬趕了過去。
這些日子夜裡都有蛇出沒,卻始終尋不到蹤跡,眾人不由猜測,那當真是蛇?不會是什麼冤魂化蛇來索命的吧?
眾人被猜測害怕所佔據,楚柯明卻似被氣著了一般,每夜將丫鬟潛了,獨自去屋中休息。
別說是楚柯明,府上誰不是累的眼下起了青色?就連一向警覺的楚月陌和二姨娘這些日子都沒法子多想,一有時間就想閉眼休息。
反觀楚柯明,卻是每夜與偷偷摸摸前來的念柔玩著不同的花樣;這種偷。情的新鮮感,大大的滿足了之乎者也的讀書人另一種欲。望。
前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