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聲。
這跟她好像沒多大關係吧?
哦?就這樣?她就這點兒反應?她就這麼不上心?
穆誠心裡頭不痛快了。手一伸,說道:“給我上藥,我與你說說其中之事。”
“我又不想知道。”楚慈笑了一聲,提起桶就要出去。“我想了想,你的事,我知道的越少越好。”
穆誠心中‘嘿’了一聲,手一伸便去攔她。
受傷的手撩了袖子,這麼一貼,血直接就沾到了楚慈的腹部。
穆誠也是一時不痛快就這麼做了,當手臂與她腹部貼著時,不知怎的腦子一抽,伸直的掌竟是彎曲而握,就那麼自然的握著了她的腰身。
楚慈面色一沉,一抬手就給他拍了過去。那人頓時回神,抬手相擋,說道:“宋文傾直接教你最難的劍法,你不覺得奇怪嗎?”
他這話說的極快,快到就似脫口秀節目中播報贊助的繞舌主持。
楚慈不語,穆誠繼續冷臉說道:“他教你劍法,難道不是試探於你?就連東明修都懷疑真正的銀面修羅沒死,次次派人試探於我。你覺得宋文傾不懷疑嗎?正所謂‘無風不起浪’,喬錦騫與高順帝都懷疑是你救了銀面修羅,難道他就沒有疑惑嗎?”
楚慈就這麼看著穆誠。
此時的他有些狼狽,衣裳被劃了幾道口子,就連平日裡一絲不苟的頭髮也有些亂。平日裡冰冷的面容,此時看起來更顯冷酷。他說話的語速頻繁的快,好似在掩飾著什麼,又好似在惱火著什麼。
楚慈沉默,穆誠想了許久,終是將心中的話道了出來,“楚月慈,若我說宋文傾一直以來都是裝的,你信嗎?若我說,假扮我的就是他,你信嗎?”
信嗎?楚慈看了他一眼,“你確定沒傷著腦子?”
問話間,拉了他乾淨的袖子,將腹部的血擦乾淨了,這才拿起床上放著的乾淨衣裳穿上。
穆誠那叫一個惱火,聲音越寒的說道:“別忘了我與你說過的,如今會這套劍法的數不出第四人!而今日傷我的就是這套劍法!”
“你還說過教這套劍法的師父不知所蹤。”楚慈更願意相信,這世上還有人會這套劍法。
完全沒辦法交流,穆誠心裡頭煩躁的很。
這份煩躁中,瞧著床前穿著衣裳的人,又覺得有些異樣。
纖腰一握,細腿修長。看著床前那人面色淡然的穿著衣裳時,穆誠垂了眸子,不由的喉頭滑動。
身上有些發燙,心裡頭有些慌亂,腦子裡竟是不合時宜的想著一個問題:她習慣穿短裝,那她在宋文傾跟前是否也這般穿過?
想著宋文傾坐在床上,雙眼放光的看著她穿著短裝睡在矮塌上的情形,穆誠心裡頭又煩躁了。
方才升起的那點慌亂也被這份煩躁給替代。以至於楚慈轉身之時,就看到他一副陰沉的面容。
他這副面容,令楚慈心中也是一沉。她不是沒想到他點出的問題,只是,她不相信宋文傾是裝的。因為,宋文傾完全沒機會裝。
邰正源性子淡漠,若宋文傾是健康的,他沒理由幫著隱瞞。河邊那夜,邰正源更不可能對她說宋文傾中毒之事。
還有高順帝。高順帝肯定是派了心腹給宋文傾看診,若宋文傾是裝的,如何能瞞得過去?
所以,穆誠的假設完全不成立。
只是,她也想不明白,宋文傾教她喬家最難學的劍法,是出於怎樣的心思?
二人之間沉默得有些可怕。就在這份沉默之中,穆誠一聲冷哼,說道:“這般相信他,你是在葉府立足了?你不過是個睡塌的命,你以為他能什麼都讓你知道?”
這話問的很犀利,聽起來,就似在嘲諷她不過是一個醫女的身份罷了。
楚慈看著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