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著水裡的倒影,楚慈惱的捧水就往臉上拍著。衣裳都溼了,這才擦臉平靜的說道:“還真是起酒疹子了,看來是喝藥真不能喝灑。”
她這般說,穆誠並不表態。
雖然是懷疑,可在這地方,誰能對她怎麼著?更別提他還在不遠處守著的。
得不到合理的解釋,也只能信了她的話。
瞧著她打溼的衣裳,穆誠無奈說道:“洗把臉也能溼了衣裳,你先換衣裳,我去訓練場等你。”
收拾妥當去了訓練場,隨便掃了一眼新兵訓練,楚慈就往後頭去練鞭法了。
以往都是對著一根木頭或者對著一棵樹狠抽猛抽。今日楚慈卻是弄斷了樹枝,就那麼插到地上,長長的鞭子對著那冒出的樹枝抽的那叫一個痛快淋漓。
躲在暗處的宋文傾瞧得身子一顫一顫的,當那樹枝被楚慈一鞭子給抽斷時,宋文傾雙手下意識的悟著下面兒,很是為自己的命根子擔憂。
娶個霸氣的女人很得意是沒錯,可是,這個女人太霸氣了,他也為下半身的幸福堪憂。
看她這惱的,好似他犯了滔天罪行一般。可昨夜裡他真沒幹什麼壞事兒!在這地方,哪兒敢對她怎麼著?也就是往她脖子上啃了幾口,留下幾個印記,證明他曾來過。省得她醒了酒,把她說過原諒他的話給忘記了。
卻沒想到,這麼小小的舉動,就讓她如此惱怒。
低頭想了想,宋文傾也是有些後悔,應該啃在胸口的,啃在脖子上,也確實是太招搖了些。
這時候出去純屬找抽,宋文傾也不敢在此久留。主要是這裡有個穆誠在守著,東曲也有東明修的人在守著,不敢暴露行蹤,只得在楚慈惱怒之下悄然下山。
宋文傾下了山,那白家姐妹卻是在十八這一日雙雙到了山上。
此時楚慈正翻著醫書琢磨著換方子,穆誠坐在她身旁,往她身側微傾了身子,瞧著她筆下藥名兒。
“哎,阿誠,你說這藥量該循序漸進?還是該一步到位?”筆桿兒抵在下巴上,楚慈轉首問著穆誠,“你這身子,循序漸進慢慢嘗試,有點兒耽擱時間。可這要是一下加大了藥量,會不會直接廢了?”
穆誠聽她這話,忍不住的翻了個白眼。
說的好像此時不是廢了一般。
他這白眼翻的很是到位,可偏偏人長的就是不賴,所以,哪怕是這麼不雅的行為,看在眼中也是好看的很。
搖頭嘖嘖兩聲,楚慈靠近一些,小聲說道:“以往你若不戴面具,絕對能老少通吃。遇著的女人多了,說不定還能減輕你對女人的厭惡感。”
楚慈之言穆誠尚未答覆,一人便是掀了簾子進來,語帶笑意說道:“楚慈,我……”
來了……
後面兩個字,在瞧著低頭淺語的二人時,化作了輕呢。
楚慈一瞧那人,不動聲色將方子收了起來,笑著迎了上去,“怎麼突然來了?”
白綺安看了看楚慈,又看了看恢復到冷麵模樣的穆誠,心中有些沉悶的說道:“綺琴有事來尋你,我不放心,便與她一同來了。”
說話間,一身水紅裙裝的白綺琴掀簾而入,端的是秀美端莊。
那人先是朝楚慈行了一禮,這才開口說道:“今日前來,是有事請皇妃相幫。”
兩個姑娘來了,穆誠也不便在楚慈帳中待著。朝來人點了點頭,冷麵走了出去。
白綺安目送穆誠離開,白綺琴當先落座,與楚慈說道:“皇妃比我更清楚,自黎家出事以來,黎睿便是性子消沉,行事莽撞。雖說是放火燒山,可到底皇妃與士兵皆無損傷,也算無過。”
聽得此言,楚慈挑了挑眉,“你的意思是?”
白綺琴垂眸沉默,楚慈也不催她,約莫半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