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傷了她,不能再讓任何人傷害她!
東明修心中憤怒,穆誠更是黑著一張臉上前,怒聲罵道,“你自已沒本事,讓邰正源與她上了床,你還有什麼資格與人動怒?”
穆誠向來衝動,口不擇言。這句話說出來他便是後悔了!
若只有這幾人,再難聽的話都能說。可是,暗中那黑衣人卻是身份不明,他此時才後悔,不知會不會害了楚慈?
“滾!”
依舊是這怒吼,宋文傾抱著楚慈往相反的方向跑著,似想逃離這些一步步將她逼上絕路的人。
曾幾何時,夫妻二人竟是被逼上了絕路?宋文傾根本不相信,一夜之間,全都毀了。
不知道自已是怎麼回的鋪子,只知道抱著她躍進院牆之時,楚月澤正在院中急得來回走動。那焦慮的眸子裡透著血絲,顯然是一夜未睡。
看著來人,楚月澤瞪大了眼,衝上前還未開口,便被宋文傾一腳踹開。
“滾!都滾!誰也別靠近她!”
一聲怒吼,是對所有人的憤怒。
楚月澤喉間一緊,難以置信的看著宋文傾抱著她進了屋中。
南易幾人至今未歸,楚月澤想了想,急忙進了廚房燒熱水。
宋文傾將人放到床上,便是踉蹌著去外堂抓藥。神情恍惚,煎藥之時,手指被燙出了好幾個泡都不曾發現。
當宋文傾喂著楚慈喝藥之後,楚月澤在門口輕聲說道:“姐夫,我燒了熱水。”
一聲姐夫,似將宋文傾喚醒。
他是她的夫啊!可是,他都做了什麼?
他為何如此無用?為何讓她受這樣的苦?
眼淚瞬間滾落,他沒想到自已有朝一日會因為無計可施而狼狽落淚,更沒想到自已竟會將她害到如此地步。
“姐夫?”
楚月澤壓著擔憂又是一聲輕喊,“我把熱水給你提進去?”
裡頭之人‘嗯’了一聲,帶著濃濃的哭腔。
楚月澤從沒見過宋文傾哭,更別說哭得如此狼狽。當他將水倒進浴桶之時,那到了嘴邊的疑惑也因宋文傾那控制不住的淚水給嚥了回去。
屋門開了又合,直到楚月澤離去,宋文傾這才脫了楚慈的衣裳,看著她似殘缺的娃娃一般躺在床上。
昨夜他如何混賬,此時是半分憶不起。可是,哪怕憶不起,他也當知曉自已是如何禽獸。
抱著她進了浴桶,洗著她狼狽的身子,卻是洗不去對她的傷害。看著桶中浸出的絲絲血色,宋文傾一巴掌狠狠的甩到了自已臉上。
“小慈,對不起,當初,我就不該去招惹你。”
當初,真的不該去招惹她。她真的不該愛上他!
連自已的女人都護不住,他還有什麼資格說愛她?
直到宋文傾換了身衣裳又去外堂拿藥煎藥,楚月澤這才悄悄的進了屋中。
床上的人蓋著薄被,面色異常的蒼白。脖子上的傷已是上了藥,濃重的藥味瀰漫在房中。
看著她毫無生氣的臉,楚月澤心疼不已,握著她的手,輕聲問道:“姐,你到底怎麼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何他就是去了趟南灣,就變成這副模樣了?
楚慈這一睡,便是整整昏睡了三天。高燒不退,整個人就似醒不過來一般,令人擔憂。
期間東明修來過一次,卻被宋文傾冷眼給擋在門外。
夜裡穆誠翻牆而入,推開房門尚未踏入,便被一支毒鏢打中,當下閃身離去。
第四日,楚慈幽幽轉醒。
看著身旁的人,意識卻算不得清醒。
“小慈!”
宋文傾日日夜夜的守著,眸中一片血紅,下巴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