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先回去了,下午我再來尋你們。”
楚慈點頭起身,與薛彥彤說道:“你先與玄華過去。”
目光轉向玄玉,玄玉便自覺的留了下來。
“昨夜我與五殿下相見,你是幾時與皇上說的?”楚慈直接發問,玄玉忙跪了下去,卻是不敢作答。
“你們是皇上的人,為皇上辦事我也明白。只是我昨夜也是失了考慮,大晚上與五殿下相見商談要事也是不妥。皇上心有不滿,我也明白。我只是想知道,你是幾時與皇上說的?我也好想法子讓皇上息怒。”
楚慈這話,玄玉想了想,這才說道:“回娘娘,娘娘回了帳篷歇下,奴才這才去與池公公說的。”
回了帳篷歇下?那是幾時的事?楚慈心裡頭也是沒底。到底高順帝今日是在詐她?還是真不知曉?
三人一道在帳篷裡用了午飯,午時薛彥彤與楚慈準備回帳篷休息,高順帝卻是將楚慈給留了下來。楚慈以為他是有事,結果卻是他在案後埋首批摺子,楚慈坐在一旁看野志。
待外頭響起鼓聲,高順帝這才放下筆,揉了揉眉心,“走吧,去外頭瞧瞧。”
楚慈放下書,與高順帝同出帳篷。
早上高順帝一心捉狐狸,官家子弟自是不敢彰顯本事。下午高順帝再次上馬帶頭而去,今日的樂子才真正開始。
楚慈又與薛彥彤二人坐於一起,卻是逗弄著那通體雪白的小狐狸。許是午時二人便圍著小東西呆得久了,這東西瞧著她們便也沒那般懼怕。
楚慈看著小狐狸,嘴角勾著笑意,心中卻是不上不下,莫名的忐忑。
夜幕之時,眾人的歡呼聲中,奔跑的馬群由遠而近。前頭的人猶如天神下凡,俊美威嚴,那一眸一眼透出的凌厲,令人不寒而慄。楚慈見他下馬,便是含笑起身,迎了上去。
“老四倒是好身手。”高順帝自然摟在她腰間,大笑說道:“你猜猜他獵到了何物?”
楚慈欲回頭去瞧,卻被高順帝笑著阻止。抬眼無奈的看著他,說道:“就這般如何猜?這圍場也不知有些什麼東西。”
“自然是什麼都有的。”高順帝隨手往後一指,說道:“後方全是深山老林,他倒也膽大,出了圍場,竟是追進了山中,愣是將那猛虎給獵了下來。”
高順帝話方落,便聞一聲虎嘯傳來。放在她腰間的手緩緩收緊,面上雖是帶著笑意,聲音中卻是透著一抹不易查覺的寒意,“怕不怕?”
怕嗎?
楚慈回頭,這次高順帝倒是沒有阻止。見侍衛們揚著笑臉,歡喜的拉著板車而來。那車上是一個大大的籠子,一頭猛虎怒視四方,陣陣虎嘯自那大張的口中咆哮而出。猛虎右後腿之上是一支未斷的長箭,虎背一道長長的口子浸血不斷,看來是受傷不輕。
嘴角勾著的弧度逐漸放大,楚慈無聲而笑。怕與不怕,重要嗎?走到這一步,旁人要她非死不可,她再怕,他們就能收手?
高順帝似也沒想到四皇子會弄來這猛虎,心中莫名有些擔憂,怕她應付不來。回到帳篷之時,高順帝拉著她坐到椅上,問道:“這次,就算了?”
“不必。”楚慈看著帳頂,幽幽說道:“該來的,總要來。臨陣脫逃,有什麼意思?”
高順帝眸子微閃,也不知想到了什麼,將人拉到腿上,摟著她的腰說道:“不要死。”
這三個字出口,二人都是有些恍惚……。
夜裡,楚慈回了帳篷,薛彥彤依舊去了高順帝帳中伺候。待玄華二人出去了,楚慈這才問著小福子,“昨夜我是幾時回來的?”
小福子壓低了聲音回道,“主子離開一刻鐘左右便來歇息了。”
楚慈挑眉看著他,“你倒是什麼都聽他的?”小福子忙跪了下去,低聲回道,“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