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說話間,便聞院外一人被禁軍所擋。待禁軍前來稟報,五殿下求見之時,楚慈面色微沉,冷聲說道:“不見!”
禁軍打發了宋文傾,楚慈卻與玄華說道:“去取些酒來。”
“娘娘。”玄華為難的看著楚慈,“清修之地,不得飲酒。娘娘是來祈福的,可不能讓人捉了錯處。”
楚慈面色陰鬱,沉聲說道:“尋了酒去後山喝總沒錯吧?”
“娘娘…”玄華的話,被楚慈一記冷眼堵了回去。無奈之下,只得去尋了一罈子好酒。楚慈打發了禁軍,只帶一名死士翻過院牆去了後山。
走了約莫一刻鐘,便見一大樹下有一塊巨石,楚慈徑直走了過去,玄華忙將酒倒入酒壺,又將一個酒杯擺上。
相愛相殺:二嫁絕境恨意生 0505:全切還是半切?
“再添一個酒杯。”楚慈喝了一杯,語氣中帶著一絲莫名的笑意,“他今日既然尋來了,見不著我,哪裡肯回去?”
此話方落,便見遠處一道白色身影緩緩而來。楚慈看著那人,一聲冷笑,“看,我沒說錯吧!”
玄華一聲‘娘娘英明’便加了酒杯,添了酒退到一旁,等著那人到來。
“昨日沒與你說清楚?”端著酒杯,楚慈靠著大樹陰沉一笑,“還是你覺得,你有本事殺了小彤,今日便來給我提個醒?”
“小慈。”那人的步子一頓,面上是道不出的傷痛,“你為何不肯…”
“別說了。”楚慈打斷他的話,冷笑說道:“今日不想聽你廢話。我只想喝酒!你若要喝,便自個兒動手,你若不喝,滾出我的視線!”
她的無情,就似一把利刃斬向那人,那人握緊了拳頭沉沉一個呼吸,終是坐到了她對面,端起那酒杯便是一口飲下。
楚慈就當他不存在一般,棄杯用壇,直接上口。那人看了她一眼,提起酒壺,自斟自飲。
待壇中酒盡,楚慈將酒罈狠狠的砸向了遠處的大樹。
“啪”的一聲,酒罈四裂,引得她連連冷笑。
此酒清洌,多飲卻易上頭。楚慈喝了大半壇,此時已是面帶紅暈,目光微微渙散。
那人手中的杯子輕放於石上,嘆了口氣,似質問,似最後的爭取,“你當真要為了薛彥彤腹中那孩子將我逼上絕路?”
“我逼你?”楚慈晃晃悠悠站了起來,在他深情卻又傷痛的目光下一步步上前。許是她目光過於迷離,令他微蹙了眉頭,在她踉蹌了步子靠近之時,伸手將她險些栽倒的身子接住。
手臂一抬,衣袖一擺。一道寒光毫無徵兆閃出,眼見就要扎進他的心臟,取他性命,卻在匕首離他一指之時,他身子狠狠一退。雖是避開要害,卻終究沒有躲過匕首插進身體,血染白衫的結局。
匕首狠狠抽出,是楚慈見血心痛,身體忍不住一個瑟縮所至。
她詫異於身體的反應,他詫異於她的精心佈局。
“原來,你早知我今日會來。”
胸膛的血還在往外淌著,這致命的傷雖重,他卻根本沒放在心上。綿軟無力的身子,難以聚氣的丹田才是讓他最為惶恐的所在。
那人悶聲一笑,在她面色煞白手悟胸口之時,一抬手,撕去那精緻的麵皮,露出那許久不見的面容來。“小慈,你這招將計就計,倒是玩的不錯。”
楚慈的異樣令玄華變了面色,一聲似鳥鳴似獸吼的聲音自吼間溢位,不過眨眼便見四周黑影影影綽綽而來。
四面楚歌,內力被制,邰正源看著對面死士相護之人,忽而一笑,“痛嗎?我痛,你也痛,不是嗎?”
楚慈的不甘心,楚慈的惱恨,在這一刻再不掩飾。看著楚慈的神情,邰正源靠著樹緩緩坐了下去,“原來,你竟是將所有人都算計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