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幽深的梅園之中,脫了皇帝寵妃的衣裳。這是想做什麼?啊?當他堂堂一國之君是病貓?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方明務到底年幼,哪裡轉得過這個彎?直到他看到方正傑震怒的眸子,這才急忙將楚慈的外袍給丟到地上,擺手說道:“皇上,臣,臣不是。臣是,是聽到曲貴人喊救命便過來瞧。過來就瞧見她要殺曲貴人,所以…”
“所以你就對朕的愛妃不敬!所以你就膽大包天,不知死活以下犯上?”高順帝冷聲一笑。
曲貴人顯然沒料到事情會變成這樣,掙扎著想要爬起來,卻是手不能撐,腿不能動,只得躺在地上,哭叫道,“皇上,救我!救我啊!那個賤人她要殺我。皇上,救我啊!”
曲貴人叫得好生悽慘,楚慈卻在高順帝懷中瑟瑟發抖,連駁都不曾。
若是以往,曲貴人被人如此折磨,高順帝怎麼著都該把人揪出來亂棍打死,株連九族!可是,眾人親眼所見方明務都做了什麼!
楚慈醉酒之下,方明務帶著人脫了楚慈衣裳;此時曲貴人喊著救命,楚慈卻是在高順帝懷中瑟瑟發抖,連句話也說不出來。這一切,還用多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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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到底孰是孰非,明眼人都瞧得明白。若非曲貴人有心算計,又如何會落到如此地步?
見此情形,方正傑那個恨吶!
說過多少次,不要衝動!不要衝動!可方明曲就是不聽!還帶著方明務來鬧事兒,這不是明擺著送上門給人收拾?
不管心中如何惱,自個兒女兒被人如此折磨,方正傑總不能放過!且方明務的罪名無論如何都得給壓下!
只聞方正傑悲痛的喊了一聲‘皇上’,便是上前兩步跪了下去,“皇上,曲貴人受此折磨,您,您可一定要給曲貴人作主啊!”
高順帝冷冷的看了方正傑一眼,視線從倒地的曲貴人身上轉向了方明務。最後冷聲一笑,“是啊!作主!今夜之事,可得查個清楚!”
言罷,揚聲喊道,“沈務,將方明務和曲貴人一眾都帶下去!朕倒要好生問個清楚,今夜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下,方正傑便不止是憤怒,而是焦慮。
眾目睽睽之下,高順帝解了氅子將懷中之人一裹,微一傾身便將人打橫抱起。
“皇上,臣妾,臣妾也不知道發生了何事。”
高順帝抱著楚慈大步往梅園外走著,楚慈縮在他懷中斷斷續續說道:“方才暈暈乎乎的,也不知走到了何處。只查覺有人慾脫臣妾衣裳,臣妾一時心急,便動了手。臣妾,臣妾當真不知道發生了何事……”
也不知是因為醉酒還是被今夜之事給驚著了?楚慈這話說得斷斷續續的,令人聽得甚是心疼。
雖然知道她就是在作戲,可高順帝卻是下意識的將雙手收緊,冷聲說道:“朕知道了,你別怕。”
垂首之人眉頭一蹙,想提醒他,別那麼用力,她很疼!可如此多人瞧著,她也只能沉默不語。
宋文傾急步行於皇子之中,雙手握得生緊,腦子裡的想法已是有些不受控制。
“愛妃醉酒尚未清醒,朕先送你回景華宮休息?”
高順帝之問,楚慈點頭順從。池顧忙安排御攆,送楚慈回景華宮。
高順帝似還不放心,親自送著楚慈回宮。薛彥彤左右瞧了瞧,見皇后拂袖而去,便悄悄的帶著宮女歸去。
進了殿內,楚慈自個兒跳了下來。
高順帝滿意的點了點頭,“做得很好。”可目光掃到她奇怪的衣裳之時,眉頭卻是一裹,“不過這脫衣裳的法子,有失朕的顏面。”
楚慈隨手取了一件氅子披上,緩緩說道:“一時情急,也著實想不出什麼法子。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