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的瞪向那香爐。就似控制不住一般,抬手將那香爐猛的揮到地上,呼吸不由的加重。
此時的她,眸含殺意,面容狠戾,彷彿那香爐與她有著多大的仇一般。
高順帝握著她的手,她的手卻是微微發顫。她的反常,讓他眸光發沉,卻是將她輕輕的摟在懷中,“不怕了。”
“你為何有這東西?”饒是平日裡能淡然應對,此時楚慈卻是心態不穩。轉身怒視高順帝,指著那香爐問道:“你怎會有這種東西?”
“這不是朕的。”她的怒火,從她的心中燒到了她的眸子裡。她掩飾不下的憎惡與憤怒,證實了他心中所想。鬆了握著她的手,卻是改為將她輕擁入懷,“這東西,便是黎睿保住的證物,赤剜心。”
這答覆,讓楚慈雙眼圓瞪,高順帝抱著她安撫道,“之前朕亦是知道這東西,是黎海棠給朕的,卻沒想到,邰正源竟是這般狠心,連黎睿也不放過。”
黎睿之事,楚慈想過太多的可能,唯獨沒想過,殺黎睿的會是邰正源!高順帝輕嘆口氣,幽幽說道:“朕也沒想到,他竟是喪心病狂到如斯地步。”
喪心病狂這四字,讓那夜的記憶洶湧而來。楚慈緊握著拳頭,在高順帝懷中控制不住的發抖。
相愛相殺:二嫁絕境恨意生 0448:打了還要去泡溫泉?
那一夜,就是一個永遠抹不去的惡夢。楚慈不願想,卻又躲不過;她想忘,卻又忘不了。
高順帝沒想到她的反應竟是這般大,大到讓他都在懷疑她是否又在作戲?低眼看著她,看著她慘白的面色,看著她眸中恨意與痛苦,高順帝又不願相信她能作戲到這般程度。
微一蹙眉,一把將人抱起放到椅上。傾身,放低了聲音說道:“他對你做的一切,朕會給你作主。”
楚慈只要一閉眼,那夜的情形便重疊而來,當高順帝傾身之時,一拳狠狠的打了出去,同時狼狽的站了起來,跌跌撞撞的往外跑著。
高順帝眸光一沉,身形一閃便將人堵住,在她動手之時,招招制衡,卻又讓她退閃自如。
此時的他,就好似給她機會發洩,給她機會將心中的恨,將心中的恐懼揮盡。
裡頭的動靜,驚著了外頭守著的池顧。慌忙跑進來,卻被高順帝一甩手給揮了出去,隨之緊閉的殿門讓池顧摸不清情形。
這是在鬧什麼?打情罵俏?這也不太像吧?
池顧焦急的在外頭來回轉著,生怕呆會兒有人是站著進去,橫著出來。就算死不了,也怕引火燒身。
裡頭動靜是越發的大,約莫小半個時辰,才聽得高順帝喊道,“池顧,吩咐下去,讓辰湯殿準備準備。”
辰湯殿?打了還要去泡溫泉?
池顧一時不明白,裡頭那二人到底是唱的哪一齣?
“不打了?”看著地上的人,高順帝一甩袖,將她砸傷的手負到身後。
地上的人雙手抱膝,腦袋就似鴕鳥一般埋在臂間,這份從未有過的軟弱,終是讓高順帝嘆了口氣。
其實,不必問,也該知道她不能面對的是什麼事。她被邰正源擄走之前便懷了身孕,那晚之後,孩子沒了,東明修又費心安排了牢房給她調養身子。由此可見,那晚她遭遇了什麼。
有些事,仔細一想就能想明白,高順帝也清楚東明修對她的感情有多少的自責,有多少的憐惜。就像宋文傾對她始終有些話說不出口,又無可奈何。
那是她的傷疤,沒有幾人知曉。可偏偏知曉這些人,總是讓她惶惶不可終日。
“折騰得一身的汗,去辰湯殿泡泡。”蹲到她身旁,高順帝難得真心的將人抱了起來。
如今的楚慈,與當初的錦馨又有什麼不同?錦馨為了他,被邰正源算計。楚慈被邰正源如此糟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