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不如死’,他便知曉,楚慈要對付白綺琴,絕對不是殺了那般簡單!當他知曉高順帝派人去東曲尋那老管家之時,心中便已知曉她要做什麼。知她恨,卻沒想到她竟是用這樣的法子來折磨白綺琴。
“我不懂王爺的意思。”回頭冷冷的看向東明修,楚慈問道:“誰能給誰痛快?王爺認為,眼下誰過得痛快?”
憑什麼到最後要她來給個痛快?若非薛彥彤穿著玄衣,那日豈不是身首異處?豈不是被猛虎給吃的連骨頭都不剩?她也想記得當初的恩情,可是,當恩變成了仇之時,她也做不了善人!
東明修對上她陰寒的目光,想說什麼,最後只得嘆氣,邁步走開。楚慈似也不想在人多的地方待著,與跟來的薛彥彤說道:“別跟著我。”便自個兒進了船中。
楚慈看起來心情很不好,這會兒池顧也不敢去觸黴頭;只能吩咐親衛在外頭守著,自個兒也是退到了外頭。
與穆言目光相接之時,池顧目光微閃,穆言面色亦是有些異樣。當他瞧著穆誠藉口去船尾之時,終是忍不住提醒道;“你莫胡來。”
穆誠點頭,卻是不應聲。
“穆言,你可想明白了!給他機會娶了白綺安,朕便不再追究他是銀面修羅之事。當初刺殺之罪,朕也不再追究!若你不能配合,朕便只有舊事重提,讓你這才相認的侄子去陪他雙親!”
高順帝的話猶如在耳,穆言看著穆誠那自認為聰明的舉動,心中甚是猶豫。穆誠此時恨極了白綺安,如何還能娶?可如今,楚慈就是要穆誠娶白綺安,他又能如何?
思來想去,一個是好兄弟的表妹,一個是自個兒有愧的侄兒,哪個都不能放下,卻又哪個都不能阻止。
孽緣啊!思來想去,只能如此一嘆。
穆誠好不容易尋著機會躍過窗臺跳進屋中,便見楚慈坐在桌前,一副深思模樣。
聽得動靜,楚慈看了看窗臺,又看了看眼前之人,冷漠問道:“你來做什麼?看我死不死得了?”
“楚慈,你聽我說……”穆誠急忙否認,楚慈猛然站起,打斷他的話,“聽你說什麼?你是否也與王爺一樣,來告訴我,白綺安也是迫不得已?是否也要我給她一個痛快?是否覺得我這般不開口,讓她們惶惶不可終日是一種折磨?”
“不是的!”穆誠終是顧不得禮數,上前握著她雙臂,剛要開口,卻見她眉頭一蹙,手臂下意識一縮。
微一收緊掌心,便查覺她雙臂大小不同,穆誠後知後覺憶起,她右臂好似受了傷。忙鬆開手,著急說道:“楚慈,我來不是替她說話的。我只是想告訴你,我不再是孤身一人,我想告訴你,穆言是我叔父……”
“哦?也就是說,你與白綺安也算是門當戶對了?看來,你來,是讓我恭喜你的?”楚慈一聲冷笑,甩手退開幾步,“穆誠,你是來炫耀嗎?你來就是想告訴我,當初我沒選擇你,眼下這般狼狽就是活該?你當初說我是個男人都能捉著不放,眼下我捉著了這北瑤的皇帝,你是否覺得我更加可恥?怎麼說也是我的公公不是麼?眼下卻變成了他的妃子,你來就是為了嘲笑我的?”
此時的楚慈,就似當初在寨子裡的無情。那時她告訴他,她不想再與他糾纏,因為她看上了岑子悠,因為岑子悠對她更有用。此時她似刺蝟一般,用一身的刺護住自已,卻是露出了她的那份脆弱。
穆誠只覺得心中難受得厲害,上前一步,握著她手腕說道:“楚慈,不是的!我不是那個意思。以前是我不好,是我混賬,是我蠢笨,是我看不清。如今我才知道你受了多少的委屈,你放心,我會帶你走的,等我安排好,我定然帶你走,我……”
“哦?你要帶朕的愛妃去何處?”
一個陰冷的聲音從外傳來,緊閉的門被人從外踹開。高順帝凌厲的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