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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無情所替代。

“放肆!簡直放肆!這才多少日子,你竟是耍狠耍到我的頭上了?怎麼著,你這模樣,是要與我動手不成?”怒罵之間,楚柯明無視她手臂上的傷,呵斥著鵬遠,鵬飛,“你們還愣著做什麼?還不讓這目無尊長的不肖女跪下執行家法!”

鵬遠,鵬飛二人大步上前,欲捉了楚慈跪到炭上;楚慈一個轉身,凌厲的眸子布著森然的寒意看去。

那二人步子,在她凌厲的目光之下,一時頓住。

震懾住二人,楚慈回頭,冷聲說道:“國法、家法皆有條框,爹爹既然要執行家法,何不將事情一條條的理清楚了再處罰?不是說我在府上興風作浪欺辱長姐?證人、證詞皆無,爹爹便要無罪開罰?衙門裡審案子都得罪人、證人跪下一併受審,爹爹何故只對我開罪?爹爹當年也是朝廷命官,雖非刑部,可這從一品戶部尚書亦是每日進出奉天殿,想來很清楚審案的流程!”

以往只會抹淚喊冤之人,今日竟是一字一句說的甚是清楚。楚柯明被她冷靜模樣一時震住。

憶起昨夜之見,楚柯明這才發現,這個女兒,竟是在短短几日,真個發起了狠!

飄香閣裡,她冷麵耍狠;此時,她冷靜發問;眼前的人,竟讓他有一種錯覺,彷彿這樣一個不起眼的,被他拋棄的棋子,竟是比引以為傲的大女兒還要有本事!

這個想法,也不過一瞬間;回神之時,一拍桌案,將桌上茶杯震的跳了起來。

“混賬!簡直混賬!你就這麼與我說話的?目無尊長!簡直目無尊長!”

“目無尊長?”那人震怒,楚慈挑眉問道:“敢問父親,長者為尊,是當尊長者年歲?還是該尊長者德行?若只以年歲為尊,只怕這北瑤條律當好好修改修改!若是以德行為尊,今日父親便當一視同仁!”

指著地上的炭,楚慈毫不妥協,“既然要問罪,四個姐姐今日也當與我跪於一排,讓父親來好好審問審問!若是四個姐姐能跪下,女兒不論對錯,皆願受罰!”

二姨娘想學她的把戲,還嫩了點兒!

這炭若只是普通的炭,跪與不跪,她都不會計較!可是,二姨娘擺明是要她死,她如何能如那人之願?

楚慈這話,聽得院中之人面色一變;眾人目光落到那堆炭上,均是不由自主的退後一步。

楚柯明如何不知二姨娘是什麼心思?只是楚月蘭對他有大用處,如今宅子裡也有二姨娘費心料理著,而楚月慈對他而言,毫無用處。

昨夜便在懊悔,後悔將這人還留著!如今想想,她若是死了也就算了;如今還活著,他便不會讓她再出府去生事兒!

權衡利弊之下,他自然是要捨棄這個不要的棋子!

可是,此時楚慈給他的感覺截然不同;這人不再是那個只知哭哭啼啼的無用之人;她的狠戾,她的冷靜,她的理智皆讓他猶豫不決。

加之如今她與邰正源,與薛家二少也有牽連,便讓他起了旁的心思。

“二姐到我房中踩著了捕鼠的釘板,雖非我算計,可二姐受傷是不爭的事實;故此,我甘願來回奔波,給二姐買藥回來;至於這兩日所吃的魚、肉,想必爹爹也清楚我是從何而來。用度日銀子達口腹之慾之說,純屬無稽之談!故此,這罪名,女兒可是不能認下!”

她不提楚月蘭算計打殺之事,給足了楚柯明面子,給他梯子往下走。

楚柯明也明白她的意思,看著她眸中睿智,一時間難以抉擇。

若這個女兒早些如此,他又何苦將她拋棄?

“六妹妹說的是,既然要問罪,就當諸位妹妹一同受審;既然二妹妹是腳底傷著,沒傷著膝蓋,爹爹何不將人請來,一併問個清楚?”

沉默甚久的楚月陌一開口,楚柯明便是揚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