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慈嘆了口氣,以萬分滄桑的語氣說道:“我在懺悔人生。”
她這神情也太過生無可戀,穆誠頓時覺得自己是不是真的太過份了?雖然他做的跟她當初所為相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可她好歹是個女人吧?
所以,該道歉麼?可是憑什麼啊?
最後,穆誠選擇了折中,冷聲說道:“十三板子。”
“哎?”楚慈一時沒反應過來。
“我說,今日打了十三個板子。”這蠢女人!心中罵著,卻又問道,“這麼點兒板子都記不住?”
楚慈隨口回道:“心裡頭想著事兒,沒數。”
“挨著板子還能想事?你就不痛?”
“痛!怎麼不痛?老子都痛得麻木了。”又是揉了揉鼻子,楚慈說道:“也不知道小伍到底抽什麼瘋?為什麼給巴青學送藥去?特麼的來了都不出來給老子作證,老子回去非得弄死他不可。”
說罷,重重的打了個噴嚏,“阿誠,你到了鎮上先去洗個澡,實在是太臭了。”
穆誠瞬間就炸了。虧他剛才還心疼她!
她到這個時候還在想著宋文傾,那他算什麼?啊?救她的是誰?這麼護著她的又是誰?那個該死的宋文傾明顯就是對她有目的,她卻自欺欺人用一句‘抽什麼瘋’就給代過了?更是以簡單的‘作證’二字就想把那些給概括?她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
最關鍵的是,他在她心裡到底是什麼?事到如今,他還比不得那個男人在她心中的地位?
穆誠炸了,炸得楚慈外焦裡嫩。她甚至不知道為什麼一句大實話說出來,面臨的就是被丟了?
難道他一身汗味混著血腥味兒,真的不臭嗎?
“哎,不是,你把我丟這兒做什麼?”
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把她丟這路上,讓她自生自滅真的好麼?
穆誠回頭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語氣冰冷的說道:“你在這裡好好的給我想想,你到底錯在何處!”
“哎,不是,我犯什麼錯了我?那什麼,你別跑啊,阿誠,大哥,帥哥,美男,少俠,英俊的少俠……”
她換著詞兒的喊著,那人卻是越走越快,到最後竟是跑了起來,像個神經病似的。
無語望蒼天,楚慈看著前頭的岔路,心想著,這個少年肯定飛多了耗多了內力,又變傻逼了。
不然,為何說他臭,他就這麼傻逼的讓她反省了?
今兒個失血過多,楚慈可不覺得自己找路走到鎮上是個好法子。她這暈暈乎乎的,甚至都不知道能走幾步?可她這麼滿身是血的坐在這兒,確定不會引來野獸麼?
欲哭無淚,楚慈坐在地上喊道,“我錯了,阿誠啊,我錯了啊,你快回來啊。”
穆誠跑到樹後,就在那兒瞧著她,瞧著這個狼心狗肺的女人,看看她到底對他是什麼心思?
吃醋的男人很可笑,明明方才還心疼得要死,現在又恨不得親手給她幾板子,看看她腦子裡是不是都裝著屎?
“哎呀,我頭好暈啊,我傷好痛啊,暈了暈了,我要暈了。”順勢趴到地上,楚慈喊道,“我要暈了啊,我真的要暈了啊,再不來,我可真暈了啊。”
她這般瞎鬧,完全沒有認錯的意思。穆誠惱得咬牙切齒,轉首靠著樹,就是不理她。
她怎麼就不會說好聽的?跟他在一起的時候,不提宋文傾那個男人她是會死嗎?
還‘小伍’‘小伍’的喊著,噁心死他了!
“我暈了,我真的暈了啊,你要再不出來,我真的暈了啊。”
楚慈那聲音喊得不高不低的,也不知是不是有意這般瞎鬧?
穆誠反正是覺得她死不了,讓她吃點苦頭也好,省得她腦子不長記性,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