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她好的只有他穆誠!
可是這麼等了半響,卻是沒聲兒了,等他轉過頭去瞧,面色一變。
“楚慈!”
楚慈一動不動趴在地上,跟個死人似的。穆誠也是急了,抱起來喊道,“楚慈,你醒醒,你背上的傷一天沒上藥,你不能睡!”
楚慈被他給搖得直犯惡心,開口就是兩個字。“傻逼。”
穆誠眼一瞪,習慣性反嗆,又聽她說道:“傻逼,省點兒內力。”
寶寶心裡苦,撐著不暈過去她容易嗎?就怕這傻逼腦子一抽把她丟這兒不管了。
“楚慈,這麼耍我有意思嗎?”穆誠將人一丟,惱的就要起身。
楚慈心裡那個苦,急忙捉著他的手,在暈倒之前說完最後一句話,“小情人兒,咱別鬧了行麼?”
楚慈發誓,如果她夠清醒夠理智,就不會把心裡頭的話給說出來。可她被穆誠一丟,整個人都不行了,這句話說出來,直接就倒了下去。
帶傷撐這麼一天,她容易嗎?她容易嗎?
直到楚慈痛得醒過來之時,嘴裡頭都在唸著,“小情人兒,咱別鬧了行麼?”
穆誠剛進屋子,聽得這話,整個人都是燒的。
從她暈倒那刻,他就一直在想著這個問題;在她心裡,他是個情人?
為什麼不是丈夫?為什麼是情人?
心裡頭說不出是何感受,在她睜眼看來時,冷麵說道:“醒了?”
“一般說來,睜著眼睛,應該就是醒的。”楚慈很中肯的回道。
轉著腦袋左右瞧了瞧,手臂上的斷箭拔了,上了藥了,背上也上了藥,冰冰涼涼的,卻也痛得很。
被子蓋到腰部,裸著的上身被白布從肩頭一直包到了腰間,倒也沒必要穿衣裳了。雙腳試著蹭了蹭腿,光滑的小腿蹭了之後,又不動聲色的磨了磨大腿。
哎呦,這光溜溜的,觸感可不要太好!
卷二:二嫁欲斷魂 0286:他剛剛是摸到哪兒了?
磨了腿兒,確定自己身上啥也沒穿之後,楚慈不動聲色的打量著可視範圍的佈置。
屋子裡佈置得不錯啊,跟個高檔會所似的,所以她現在是在哪兒啊?
想著暈倒前某人的報復行徑,楚慈一聲輕咳,心裡頭念著‘以報復為目的脫我衣裳的是傻逼’,嘴上卻似隨口問道:“這是哪兒啊?”
“客棧。”穆誠的回答簡明扼要。
楚慈有些糾結,這人不會說完嗎?哪兒的客棧啊?有沒有跟別人會合啊?比如說,還有哪些人一起啊?
楚慈心裡頭糾結著,穆誠倒了一杯溫水走到床邊,“先喝杯水,呆會兒喝藥。”
楚慈撐著床挪了挪,接過杯子慢慢的喝著。喝水的人看起來淡定得很,好像真沒什麼想問的。
穆誠這回也腹黑了,什麼也不說,就那麼在床前等著她。她喝了水,他便接過杯子坐到桌前一字不言。
終於,楚慈還是忍不住了,看似無意的說道:“我好幾天沒洗澡啊,這手上不該這麼白啊。”
穆誠淡淡的掃了她一眼,還沒來得及戲弄她,一人便是莽撞的推門而入,“姐,你醒了沒有?”
楚慈腦袋耷在枕頭上,反問道,“你猜呢?”
“真醒啦!大夫說姐的底子好,醒得比別人快我還不信來著。”歡喜的跑到床前,一身藍衣的楚月澤蹲到床邊與她平視,“還好姐不是嬌滴滴的大姑娘,不然也沒這麼快醒。”
這話說的,楚慈都不知道該慶幸自己是女漢子?還是該憂傷自己是女漢子?
嘆了口氣,看著窗外黃昏,問道:“你昨天到的?”
“不是。”楚月澤搖頭。
不是啊?那看來真是穆誠以報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