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笑:“上次您叫我伺候筆墨,我不過是多瞧了您幾眼,您就要笑我是迷戀上您的好相貌。如今來看,竟真真是反了過來,您當時怎麼還好意思那樣取笑我?”
宇文凌曼聲道:“朕方才不是跟你說了,相貌生的好,也不過是讓朕多留意幾分,到底還是日積月累的相處,才在不知不覺中走進了內心深處。”
“那還會不會再有其他人住進您心裡?”
她神色靈動,瞳眸之中像是盈著珠翠,晶瑩剔透動人心魄。宇文凌有些好笑地看著她,夷然道:“不會。朕用了將近十年,才好容易習慣了讓一個人時常陪伴在身邊,而這個年數在將來還會變得更長,再不會有人擁有這樣的機會了。更何況即便是有,朕也不會同意。”
辛瞳笑嘻嘻地滿是饜足,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心態已然在無形之中慢慢改變,從最初的誠惶誠恐,到紛亂中的百般疑慮,如今,竟能夠做到安之若素地享受他越來越明晰的寵溺。
兩人用過膳,於菱花閣窗欄前相依而立。辛瞳側過面龐揚著下巴輕聲問:“事情處理得怎麼樣了?”
她問得含蓄,大體還是顧慮會否無形之中觸了他的逆鱗。他和暖看著她,曼聲道:“當年宇文拓勢力不容小覷,這些年來朕為著清繳攝政王殘餘勢力,著實費了不少力氣。不過他兒子與他不齊心,這是他們父子最大的弱點。”
辛瞳聽得雲裡霧裡:“先前您說我母親的亡故與明親王並無牽連,我便有些怪異,難道說,當年攝政王一番作為其實與他並無干係?”
兜兜轉轉,她到底還是想要打探她孃親遭遇不測的緣由。宇文凌微斂了斂瞳眸,沉聲說道:“他們父子隔心多年,若要認真論,你母親才是他們鬩牆的導火索。”
辛瞳驚異:“這是怎麼說?”
“京城有姝麗,美名遠揚,人人豔羨,大體就是這樣。宇文明昌雖有非分之想,卻並不苟同他父親的魔怔做法。甚至,最兇險的關頭,他曾試圖要救下你母親,可惜他那時尚年幼,一己之力根本不可能扭過他父親。直到現在,這件事都是他心中畢生的遺憾。”
原來是這樣,他到底還是宇文拓的親子,他想要同自己的親生父親抗衡,這根本不可能。大體是宇文拓為了斷絕他的念想,這才造成了父子同力作孽的假象。辛瞳沉默著,心中滿是悲慼,她在努力回想自己孃親的身形,卻是越來越模糊,她是懷抱著怎樣的絕望自裁於攝政王府中,怕是自己將箇中苦痛體念得再多,猶不及十之一二。
辛瞳驀然想到了另一個身涉其中的女人,那樣尊崇的身份,她在其中又扮演著怎樣的角色?
“太后娘娘又是因何緣故而坐視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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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暖融融
“那時皇父尚在,但畢竟政事繁瑣,外加後宮嬪妃眾多,太后本就不是溫婉良順的性子,帝后不睦日久,便成為了怨偶。宇文拓自詡放浪形骸,不受拘束,牽五搭六同太后有了牽扯。即便兩人有了孩子,可說到底,身份受限,宇文明昌根本見不得光。這樣憋屈的日子過得久了,初時偶嘗禁忌的滋味也就消淡了。難說她對宇文拓還抱有著幾分真情,可她太驕矜,即便沒了情愛,也不甘願旁人分去她半點門面。”
辛瞳神情略有些閃爍,半晌方平心靜氣道:“所以,她聞知我孃親的遭遇,想到的是遮人眼目,不顧一切下達懿旨封禁辛府?”
宇文凌點頭,轉瞬面上又多了幾分譏誚:“虎毒不食子,她到底還是顧念著她自己的親兒子。當年若非她有心攔著,藉著父子聯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