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高高在上僅容瞻仰的帝王,而是她最親密的人,她此生的摯愛。
她正兀自坐在一旁偷笑,冷不丁宇文凌開口問她:“單看你的想法,預備將宇文明昌怎樣處置?”
這樣的問題來問她,著實讓辛瞳倍感意外。昨日他帶著她,是辛瞳頭一次與那位言說中的明親王對上話,真要說個人恩怨,實在有些談不上:“既然他並不是我的弒母仇人,那我便與他毫無瓜葛。他背主欺君是為不義,謀逆之罪也是事實,但誠如您所說,他大概也是有難言的苦楚,橫豎我說不好,還是您來決定吧。”
這也算是變相的求情了,宇文凌漠然道:“暫且只是將他在文華殿後院密押著,是還有其他的用處。此事暫且不急,容後再做決斷。”
他微一停頓,又凝眸去看她:“明天一早,朕帶你出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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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是人非
自打入冬,辛瞳就變得更加嗜睡,其實也並非沒有清醒,而是留戀被衾間的溫度,因此即便醒了,也不願意立時離開那一方溫暖。
阮玉進來就看見她裹成了毛球慢騰騰挪動,不由好笑,上前輕戳她:“該讓你家主子瞧瞧你現在這副模樣,不知還會不會情人眼中出西施,誇你一句‘當真可愛極了’”
聽見她聲音,辛瞳自被角鑽出頭來反詰她:“瞧這話說的,我主子難道不也是你主子?”
“那哪裡能一樣,隨便換個人這麼無視他說過的話,大體早被賞板子吃了。”
辛瞳這才想起是有這麼回事,他昨天說要帶自己出宮,她原還很在意要去哪裡,這會兒竟迷糊忘記了。她急慌慌撿了衣服去穿,阮玉直在後頭無奈:“你別那麼慌,不著急。我方才往清心殿去瞧了,今日不視朝,主子爺也還沒收整利落。”
因著畏寒,自打入冬辛瞳便穿得厚,外加這會兒要大清早出去,更是羽帽裘氅罩得嚴嚴實實。可她身子細瘦,即便這樣,依舊遮不住蜂腰猿背的姣好線條,反而在一團毛茸茸中凸顯的面龐更加嬌俏。
宇文凌見她如此,猶嫌不夠,又叫人備了湯婆子讓她抱在手裡,另取了狐裘氈毯讓人鋪在車上,瞧著差不多妥貼了,方命人起身出發。
昨天他便不說要去何處,直到坐在了車上還是不肯透漏。辛瞳大部分的記憶都留在了皇宮中,入宮前年幼,孩子心性並不能夠將入眼的事物盡數記在心裡。後來僅有的幾次出宮機會,大多都是由他帶著,且前前後後跟上一堆人,去哪兒都是兩點一線,讓她沒有任何閒暇自由的餘地。
因此她一路透過窗紗向外看,還是雲裡霧裡鬧不清要去哪裡。直到太過熟識的景象乍然呈現在眼中,她才幡然醒悟,停眸凝視很久,才神色複雜轉身望向皇帝,面龐之上說不出是近鄉情怯還是歡欣驚喜。
“走吧,既然來了,不想進去看看嗎?”
辛瞳滿滿的不可思議,實在沒想到他竟果真帶了自己回家。太久沒有回來了,十年真是一個可怕的數字,足以令周遭的環境天翻地覆,足以讓她的心境發生莫大的改變。
她遲疑著,彷彿害怕去推開面前那扇門,宇文凌並不插手幫她,任由她一步步上前,試探著伸手,彷彿用盡了全部力氣推開自家府門。
眼前的一切是那麼的熟悉,辛瞳相當意外,驚喜之後是感激。這裡的一草一木,一磚一瓦都與記憶中的印象完完整整重疊,竟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她轉身看向宇文凌,他就在自己身後不遠處,淡淡笑著,暖如春風細雨。
兩人一併往內院走,先是前廳,再是後頭園子,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最後在一方獨門小閣前駐足。這是她幼時的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