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帥望笑道:“我開啟你的胸膛看到你的心,我施了巫術下了蠱,最後還在你的心上面簽上我的名,從此以後,你的靈魂為我所有,啊呵呵呵。”韋帥望發出一陣惡魔似的陰笑,康慨頭暈目眩,幾疑身陷噩夢,他以手覆額,天上的父啊,救我!
韋行過來:“你還好?”
康慨掙扎:“大人!”
韋行道:“什麼大人小人,既然你沒死,你就給我解釋一下,韋帥望跑到王府裡是什麼意思?”
康慨還來不及感動於韋大人的及時趕回,已經被這句話問得汗如雨下:“大,大人——”
韋帥望回答:“康慨的主意,他非要我來王府同溫劍對決不可!”
不用很聰明也知道這是諷刺,韋行回手就給他一記耳光:“我是不是說過,讓你老實在家裡待著!”
帥望苦笑:“我擔心你們。”
韋行微微一愣,心裡那股無名火不知為何,一點點地在風中搖曳,越來越苟延殘喘了,他喝罵一句:“你以為你是誰?救世主?哪都有你!”可是對康慨的責問,也就不了了之了。
帥望摸摸自己的臉,給康慨一個“沒事了,不用結巴了,也不用給我磕頭了”的笑臉。
韓青剛剛接好胸前斷掉的肋骨,太醫上前,把王府的秘製膏藥敷上,聽到韋行打人,抬頭,看到帥望摸著臉,笑。
韓青愣了。
一剎那的感覺並不是帥望長大了,寬容諒解平和。
不,只是心痛。
就這樣了?磨平了稜角,不再鋒芒畢露,奪奪逼人。
是什麼,磨平了他?
過程,很痛吧?
他一直希望帥望與韋行能達成諒解,可是——
他那樣小心呵護的一個孩子,在別人手裡——打罵是家常便飯,所以才能不在意地笑笑吧?
韓青沒有開口,可是忽然間胃部抽搐,他低頭,吐出一口血。
帥望愣住,過去:“韓叔叔!”
韓青擦擦嘴角,低聲:“沒事,一點淤血,吐出來更好。”
帥望蹲下,仰頭:“韓叔叔!”
韓青輕撫他的臉頰,沒有開口,可是他眼裡的心痛,讓帥望難過:“韓叔叔!”韓青微笑:“我沒事,帥望,你長大了。”
帥望呆了一會兒,慢慢地笑了,然後也紅了眼圈:“我也沒事,韓叔叔不用擔心我。”那種有人關心有人疼的感覺忽然象硫酸一樣腐蝕了韋帥望的堅強,那個微笑著強大的韋帥望忽然間崩潰,重又變成任性的孩子,帥望覺得委屈,覺得累,他低下頭,把額頭抵在韓青膝上流下眼淚。
他不想讓韓青難過心痛讓韋行難堪,可是——
那種被愛的感覺讓他軟弱。
帥望無聲地啜泣,韋行怒目,就要過去踢韋帥望的屁股了,卻被韓青一個“我一會兒有話同你說”的警告眼神嚇到,他沉默,望望蔚藍色的天空,自省:“我沒幹什麼啊?”
冷秋笑笑,過去踢踢韋帥望:“讓你師父找間安靜的密室療傷吧。”
帥望愣了愣,抬頭:“什麼?”
冷秋笑道:“今天是六月一日,我送你個禮物吧,想要什麼?”
帥望問:“你剛才說什麼?”
冷秋笑:“禮物。”
韋帥望急怒:“那之前!”
冷秋想了想:“之前,六月一日?”
帥望怒視他,冷秋微笑,帥望忽然笑了,破啼為笑:“你問我想要什麼?”
冷秋微笑點頭:“對,可是,如果你要的,是我辦不到的,你就浪費了你的願望。”
帥望沉默一會兒,看看韓青,看看韋行,韋行轉開頭不理他。韓青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