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望一剎那想到很多——很多事很多人,很多傷心與歡樂的過往,他有過猶豫與遲疑,可是最終他決定為自己爭取,爭取自己最珍重最渴望的:“我要韓叔叔做我師父。”
冷秋微笑:“唔,想做掌門的徒弟,這可是——很難辦啊。”
韓青沉默著,韋行也沉默。
帥望點頭。
冷秋腳一鉤,帥望身子不穩,跪倒在地,冷秋笑道:“叩頭拜師吧!”
帥望聽了這話,什麼也沒說,甚至來不及高興,來不及欣喜若狂,他有一種看到幸福自身邊飛過的焦灼,那一刻,他想的,只是抓住,快抓住,不能讓它跑掉!我追尋它很久很久了,不能再讓它跑掉。
冷秋的話音剛落,韋帥望已經一個頭磕在地上。
韓青默默伸手扶起帥望,一隻手緊緊捏住帥望肩膀,抬頭看看冷秋,冷秋只是淡淡地笑。
知他的人,莫過於師父。
韓青剛剛下決心,他要以養傷為藉口帶帥望離開。
這是,冷秋的另一種挽留方式。
冷秋回頭問韋行:“你師弟有兩個徒弟了,你還沒打算收徒嗎?”
韋行沉默。
冷秋道:“正好有位大老闆讓我替他兒子找個師父,就是你吧。給我好好看照,小孩子也是人也有自尊心,我要再看見你有事沒事打小孩子耳光,哼!”
韋行一愣,咦,師父哪找個大爺給他當弟子?休想!他當即咳一聲:“師父,我長年在外——”
冷秋道:“閉嘴。”
韋行幾次想張開嘴,沒敢,只得氣悶地沉默著。
冷秋道:“不想收,是吧?”
韋行哪敢說不啊,他只是想娓婉地說個不,可是娓婉不是他的長項,他只得沉默。
冷秋笑:“看業,我這個師父,還真沒面子,好吧,我同白老闆說,讓她自己找你好了。”
韋行一愣:“什麼?”
冷秋笑:“白老闆,你不認識嗎?”
韋行道:“白老闆——?”啊?那不是——天呀!
冷秋笑道:“或者,我直接告訴她不行。”
韋行急道:“不不不,我沒有!不用,千萬別!”
汗如雨下。
韓青瞪大眼睛,看著冷秋。
冷秋笑道:“白老闆已把青白布衣的總店搬到冷家山下,上門求情不過一兩時辰的路。”
韋行聽了,倒是一喜,看韓青一眼,替他兄弟高興,不過立刻回過頭來:“千萬別,如果人家不嫌棄——我,我收,我收。”
韓青愣了一會兒,慢慢站起來:“師父!”
冷秋嘆息:“時空不能阻隔,只得成全你們了,當成資深員工福利好了。有問題,我來解決。”
八十一,疫苗
韓青找了間靜室療傷,帥望一直跟到他進去關了門,回身看到冷秋與韋行正蹲在地上研究被慕容兩兄弟扔下的溫家小子。
帥望想了想,決定假裝沒看到。
可是冷秋卻已經看到他,招手:“小子,過來!”
帥望不太情願地過去:“師爺。”
冷秋指一指溫琴:“你知道他怎麼回事嗎?”
帥望看看:“昏過去了。”
冷秋笑了,呵,小子,耍花槍?
帥望只得再接再厲地:“嗯,中毒了?”
裝模作樣地研究溫琴的面孔:“看不出來中的什麼毒啊。”
冷秋道:“是啊,好高明啊,一點也看不出中的是什麼毒。看起來就象睡著了一樣,只不過——”就好象在漸漸睡死一樣,各項生命特徵逐漸衰弱,呼吸越來越緩慢,心跳越來越無力。
韋帥望正瞪著一雙無辜的眼睛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