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家裡的關係,但是如今人都跑了,他再回去還有什麼臉說什麼堅持麼?
“那我過幾天先去看看他們吧。說起來,上一次,還是多虧了伯母,那個人才徹底放過我了呢。上次那個人約了我在燕子閣,幸虧碰見了伯母,她說我是她兒媳婦,那個人才灰溜溜地走了。”
“嗯。那就幫我帶些禮物回去吧。”陳略漫不經心道。
見他那樣子,舒遲還是道:“你還是趕緊找到他吧,要老是這樣可不行,你看你都成了什麼樣。不管怎樣,還是要一個說法吧。”
“我知道。你趕緊吃吧。”
舒遲撇了撇嘴,但也不再多言。
但是他們兩個人都心不在焉,完全沒有發現在離他們幾十米遠的地方,有個人站在那裡,雙手死死掐著掌心,漂亮的薄唇微微顫抖,眼眶裡也有什麼要掉下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已寫崩。
☆、顧引
沒有空氣。缺氧。窒息。
我像一條魚一樣面臨這樣的困境,我希望我的醜態和窘境都沒有人看到。尤其是你,我寧願選擇在你發現之前落荒而逃,不想再讓你看見我的脆弱,畢竟你再也不會溫柔地輕哄我了。
他們在一起的樣子還真是刺眼。
顧引把手邊的酒瓶狠狠地摔出去,清脆的破裂聲在寂靜的黑夜裡尤其刺耳。
他們這個時候是不是在恩恩愛愛地纏綿,在曾經有他一部分的家,甚至在曾經屬於他們的那張大床上?
而他卻一個人在黑夜裡這麼狼狽地喝酒。
顧引想讓自己鎮定下來,藉著透過窗戶的月光,摸到桌子上的煙和打火機,顫顫巍巍地點著,狠狠地吸一口,卻因為用力太猛,猛烈地咳嗽起來,最後連眼睛都變得通紅。
顧引想大概是自己太過遲鈍了。
之前,陳略就已經有三個月沒有碰過他了。陳略說,他們公司正在攻克一個大專案,他作為部門經理自然首當其衝,這樣的事情也不是沒有過,所以顧引剛開始並沒有懷疑。
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他越來越覺得不正常。過去的一個月裡,陳略幾乎不怎麼回家,總是打電話對他說,在公司加班不回家了。但是總是匆匆一句話,他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對方就已經把電話掛掉了。
接下來的一個月裡,他自己也接下給一個明星拍照的工作,然後出了半個月的差。後來因為想給陳略一個驚喜,所以他匆匆地趕完工作趕回家去了,卻發現陳略還是沒有回家。
於是放下行李,雀躍的內心已經慢慢涼了下來,強忍著心中怪異的失落感,又風塵僕僕地往陳略的公司趕。
但是到他公司樓下的時候,卻發現陳略和他的青梅竹馬舒遲站在一起,對面還有一個不認識的男人。
他遲疑著走前,然後聽見舒遲用甜美而溫柔的聲音道:“這是我男朋友,陳略。我們就要結婚了。”
晴天霹靂。他幾乎反應不過來,連呼吸都頓了。
而陳略順勢摟著舒遲的腰,不僅沒有否認,還對對面的男人伸出了手:“你好。我是陳略。”
陳略微微笑著,俊臉完美,顯得彬彬有禮,看起來儒雅而謙遜,但還是遮擋不住他身上那種天生的上位者的壓人氣魄。
和他的青梅竹馬親暱地站在一起,郎才女貌,光彩照人,儼然就是一對人人稱羨的璧人。
顧引的心裡徹底涼透,被一種名為絕望的情緒籠罩之前,還在混亂地找各種理由,不是的吧,不是這樣的,一定發生了什麼事,也許有什麼苦衷呢?陳略不是對他說過,舒遲和他並沒有曖昧關係麼?陳略怎麼會騙自己?陳略不是說過最愛自己的麼?
然而他終究退縮了,因為害怕而落荒而逃,他實在不敢上去要一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