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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部分

新兵,這樣組建起來的新營戰鬥力甚是可觀。”

熊廷弼聽過之後皺了一下眉毛,摸了摸鬍鬚說道:“新兵和老兵混編,這好像是老夫的辦法。”

最近幾十年,尤其是在遼東地區,確實只有熊廷弼這麼做了,所以他認為黃石顯然是在抄襲他的辦法。黃石也不爭辯,只是微笑著點頭道:“正是熊公的妙計,小子抄去了。熊公莫怪。”

這話讓熊廷弼皺起來的眉毛一下子鬆開了,他寬宏大量地一揮手道:“不怪,不怪。黃將軍抄得好,儘管拿去用吧。不過,這裡面有幾個要點,老夫給黃將軍指點一下吧!”

黃石笑著輕輕一抱拳:“謝熊公海涵,請熊公賜教。”經過兩個人這半天的交談對答,他現在感覺有點摸清對面人的脾氣了。熊廷弼很有點小虛榮,還蠻好為人師地。

“老兵拆散帶新兵當然沒錯,但一個老兵帶一個新兵實在太浪費了,而且三個營十五個步隊都是如此實在太愚蠢了。正確的辦法是新營一個老兵帶五個新兵,而老營只補充進去很少量的新兵,這樣可以快速形成勁旅和大批敢戰的新部隊。再說一個老兵帶一個新兵還是帶五個,對新兵成長並沒有什麼大區別。”熊廷弼一邊說一邊在空中揮舞著手臂,說到激動的時候手也緊握成拳,他敏銳的在黃石臉上捕捉到一些不解之情,當即大喝道:“小子,你有什麼不懂的麼?”

黃石確實聽得有些不明白,他急忙問道:“熊公,這樣豈不是有些部隊戰鬥力很弱,萬一敵軍打擊在這些……”

“真蠢材,”熊廷弼粗暴地打斷了黃石。他大聲地反問道:“哪支強、哪支弱你心裡自然有數,你根據戰場形勢讓強的去攻擊敵軍,弱的掩護不就好了麼?”

“比如你剛才說得復州之戰,”熊廷弼說著就一把抓過桌面上的紙稿,指著黃石剛才畫好的戰場示意圖講了起來:“你用了一個愚蠢的圓陣。你用圓陣的時候,一個營突破,一個營掩護,對吧?那麼就有一半的老兵在幹看著,沒有打仗。如果你不是把所有地步隊都搞成這個德性,你本來可以擺一個長陣,然後用超過七成的老兵投入第一次突擊,同時在官道兩翼也發動牽制攻勢,一旦擊穿建奴中央防線後迅速向兩翼包抄。如果是老夫在指揮這仗,建奴本來是絕對不會有機會打成後來那種爛仗的。”

黃石猶豫了一下,還是發問了:“熊公,那如果建奴正好攻擊在小子的弱隊上怎麼辦?”

“你預判啊。”熊廷弼瞪大了眼睛,手指在紙上的簡易地圖上連戳了幾下,力量大得好似要把桌面戳穿一般:“你根據地形、天色,對比敵我的兵力、兵種,預判對方的陣型、可能的進攻路線、攻擊的地點和每次能投入地兵力啊,然後不就可以進行針鋒相對的部署了嘛。”

“熊公能給小子講講怎麼預判麼?”

熊廷弼的鬍子都吹起來了,他像是盯著陌生人一樣地盯著黃石看了半天,臉上又露出些不屑的神情,嘴角也嘲諷地彎了起來:“黃將軍真是盛名之下,其實難副!你到底會不會打仗啊?”

黃石臉頓時變得通紅。長久以來黃石一直以力取勝,他也知道自己的指揮確實很粗糙,但他早就放棄了和古代的名將拼指揮水平的念頭了。

但不等他說話,熊廷弼的眉頭就又皺起來了:“不對啊,老夫剛才看你簡略說過金州之戰,感覺你的預判明明很準確啊。”

熊廷弼說著就把金州之戰的示意圖從下面翻了出來了,黃石給他講的金州之戰是真實的實情而不是什麼八百破六千,熊廷弼皺著大眉頭開始仔細盤問起黃石戰役的經過。這次熊廷弼把幾場戰鬥的每個細節都反覆推敲,眉毛也越擰越緊,嘴裡不停地嘟噥著:“蠢材,真是蠢材。”

只是問過了金州、蓋州、南關三仗後,熊廷弼就抬起頭,滿眼都是不解:“小子,你的金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