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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曹嵩跟他同姓,又是他的老領導的後人,還受到過竇武的打壓,再合適不過了。

南斜巷破落的曹家,曹嵩恭敬地跪坐在曹節對面,雙方一番寒暄過後,曹節像是特地前來敘舊,跟曹嵩講曹騰對他的教育勝過親生父母,還說起曹騰教育他們好好學習,他才能有今天。說到最後流下淚水,對老領導離世,沒能脫身前往弔唁,至今痛心不已。

曹節遞給曹嵩一塊手帕擦淚,竟然以“兄長”相稱。

曹嵩直言不敢當,曹節將本意說了出來。

原來曹節是來找曹嵩“拜把子”。曹節表示,沒有曹騰舊日對他的教導,就沒有他的今天。他如今修成正果,要扶持老領導後人,以報曹騰在天之靈。

曹嵩左右為難,一時拎不清這是好事還是壞事?當了半輩子“太監養子”倍感壓力,對此早已厭倦,總不能再弄一個太監結拜兄弟來當?可如今太監當權,得罪太監的後果不難想象。

再說,自從曹騰去世以後,他如同大海孤舟,風浪一會兒這個方向,一會兒那個方向。他如果想要保持不翻船,就該不斷調換方向。

曹嵩慌忙俯席而拜:承蒙侯爺抬舉,小的哪敢高攀!

曹節退一步進兩步:哎呦,瞧我都忙糊塗了。舊日老幹爹當我是他的乾兒子,既然兄長是他的親兒子,那我們自然就是親幹兄弟,您說對不對?

什麼叫“親幹兄弟”?曹嵩一時算不過賬來,只得點頭:常侍大人……說得有道理。

結拜還是不結拜,已經成定局,由不得曹嵩了。

二人說了會兒閒話,曹節將曹操曾找竇武理論的那件事告訴曹嵩後,看看窗外天色:兄長暫時就不要去經學院了,在家等著。時候不早,小弟也該回宮了。

曹嵩嚇出一身冷汗,這小天煞實在膽大,竇武能不殺曹家,已經開了大恩。憤怒地想要將他那些石鎖石鼓全部砸碎。摔了好幾下,才砸壞了石鎖的把手。曹操恰巧踏進院門,父子倆又是一陣猛吵,最後曹操義正詞嚴,絕不認錯:我是兒子,就應該保護父親!

曹嵩卻哭成了淚人,痛苦地捂著突然疼痛的胃部,丟下一句狠話:再有下次,我就不認你這個兒子!

是欣慰還是擔憂,是恐懼還是後怕?曹嵩帶著七八種複雜的情緒和衣睡去。鐘鼓樓上鳴響三聲,曹節白天的建議和態度,令他難以入眠,索性坐在黑暗中沉思。人處官道,馬來車往,不是你想順順當當朝前走就能走得通。有時候是死路,有時候是險途。如果不投靠曹節,在滿朝高手的宦海中沉浮,孤軍作戰,不但太累,且收效甚微;加入陣營,至少還能有收穫。

曹嵩細想曹節,為人儒雅沉著,談吐不俗,且才華不在一般官員之下,大有曹騰當日之風,他決定將寶壓在曹節身上。

曹節被升為長樂衛尉、大長秋,封育陽侯。

至此,曹節完全達到他的恩師曹騰在世時的巔峰,成為太后宮和皇后宮雙料一把手,還是國事當家人。歷史經過二三十年的輪迴,國家和宮中繼曹騰和順帝劉保之後,再次出現“曹劉配”。

王甫升中常侍兼黃門令,掌管皇宮治安。

曹節和王甫,一個捏住太后的自由,一個把住皇帝的命脈,這二人開始了執掌長達十數年的“宦政”。前面為朝廷賣命到不問良心,現在又把“寶”押在曹節身上的曹嵩,能從中撈到好處嗎?

誰念荒郊冤魂苦

太監得志,士大夫喪氣。

級別稍微低一點的太監,在這次“擁護皇帝”的政變中封侯,朱瑀、共普、張亮等六人皆為列侯,還有十一人為關內侯。

那些沒有被流放和被禁錮的官員推說身體不行,不願去上班。乾脆把國家丟給太監和小皇帝劉宏去折騰。

被曹節糊弄的張溫升任為大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