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公子了?”
流芳握緊拳頭,深深吸口氣,轉過身睜大眼睛看著容遇那張可惡的臉,說:
“我怎麼捨得丟下曹公子不管不顧?王爺,我不過是迷了路而已……”
“是嗎?”容遇的身形向她籠罩過來,一手攬過她的腰,“我看你不是迷路,你只是爬牆爬得比誰都快而已。”
她笑得得意,“這不是王爺的功勞麼?王爺放了我,我才知道世界原來這麼大,好男人還有這麼多。”
“那你豈不是該好好謝我?”他咬牙切齒,這女人果真沒心沒肺。
“謝……唔……”她一時無法適應馬上在自己面前放大數倍的俊臉,刻薄的違心的話被他封住在唇吻之間,他狠狠地咬著她的唇,舌頭用力撬開她的貝齒,像懷著深仇大恨般掃蕩她口中的每一處,追逐著她的丁香小舌,解語馥郁的酒香雖然醉人,可還是無法使他的狂野搜掠與浪漫溫柔接壤。她節節敗退,身子被他用力地推搡抵到身後的木門,她只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渾身血液倒流,臉頰耳根火燙得像被燒過一般,全身軟綿綿的,好像只要一閉上眼睛就能睡著。
她用盡餘力一口咬在他的肩上,他手一鬆放開了她,她喘著氣艱難地說:
“王爺這是在非禮前妻,我記得好像我們的遊戲規則中沒有這一條懲罰。
他在她耳邊輕笑,“這是獎勵。阿醺,告訴我,你玩夠了麼?趁我還沒動真怒的時候,放過曹楠,嗯?”
“王爺可是玩夠了?那是不是應該告訴我休妻的緣由了?”
“會告訴你的,但不是今天。”
“好,很好。那我們繼續各走各路,各玩各的,哪一天王爺願意講了我還不一定願意聽呢!對了,我想告訴王爺的是,放過一個曹楠,難道我就找不到第二個第三個?”
“你儘管試試看!”他的臉終於黑得如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一把拖著她的手就往雅間裡走,“沒玩夠,很好,那就繼續玩!”
一進雅間,臉色通紅的曹楠訝異地叫道:“流芳,你的嘴唇怎麼腫了?莫不是被蚊子咬了?”
姚豔詩臉色一變,哀怨地看了一眼若無其事的容遇,流芳嘆口氣說:
“就是,茅廁裡的蚊子又大又黑又臭,”她瞥瞥容遇那身黑衣,笑道:“老愛佔人便宜,討厭得讓人恨不得一巴掌把它拍死。”
姚豔詩冷笑,“六小姐,蚊子能咬那麼腫麼?”
“能。姚姑娘要不要上一趟茅廁體驗一番?不過要帶上王爺哦,做個見證!”
流芳得意的笑著,冷不防容遇又把色盅推到她面前來,她就笑不出來了。
曹楠沒替她再喝上幾杯便倒下了,而她也沒能僥倖,接下來她贏了容遇好幾回,可是輸了兩回,那兩杯解語,直接就讓她昏昏沉沉地醉過去了。
容遇這才暗暗地舒了一口氣,這女人一點也不讓人省心。
“豔詩,幫我一個忙。”
姚豔詩疑惑地看著他,他嘴角扯出一絲詭異的笑容,“你把曹楠帶回玉蘭巷吧。”
“王爺?”
“接下來怎麼做還用本王教你嗎?你不願意隨了他便做一場戲就得了,若下半生想覓一良人曹楠也是個不錯的選擇,反正,你也不能一輩子就這麼浪費在本王身上。”
“王爺,”姚豔詩泫然欲泣,咬著唇說:“你知道的,我不介意等,我也不介意就這麼一輩子留在南風苑,我甚至,不需要一個名分……”
“豔詩,雖說樹大好遮陰,可誰知道這樹哪一天會倒呢?不如尋一個能真心愛護自己的人,平平淡淡地踏實度日。”他看了看醉倒在自己懷裡的流芳,笑容裡多了一抹不經意的溫柔,“我這棵看似枝繁葉茂的樹,心早被這頑劣不堪的蟲子蛀空了,如今,她就是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