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心便在,你懂嗎?”
說罷,橫著把那醉醺醺的女子抱起,大步走出雅間。
流芳這一醉,足足睡了三天。她只知道自己很疲倦,酒醉時昏昏沉沉的,醒來後頭痛欲裂,於是躺了三天,直到楚靜風說要帶她去參加冬狩。
大冷天的,要是下了一場大雪的話甚至連飛鳥都絕跡了,更不用說走獸,這樣的天氣只適合躲在被窩裡睡睡覺關上窗子打打火鍋,去打獵?皇甫重霜別不是那條神經出了問題吧?
楚靜風沒好氣地給了她一個栗鑿,“這回是在皇家御用的打獵場打獵,裡面早就圈養好各種獸類,只消放出來,供皇家子弟展示騎術箭術以作競技用的。帶你去是讓你散散心,有不少的大臣閨閣皇家貴婦也會去哪裡。你要是真怕冷,那就別去了。”
“阿風,我怕累,可不可以不騎馬,坐馬車去?”
這一天天氣晴好,流芳穿著大氅縮在馬車裡,小看雲和無為笑嘻嘻地清點著楚靜風送他們的各種焰火,一邊商量著入夜時就要放焰火。
流芳本來懨懨欲睡的,可是一下車便整個人都精神起來了,無他,她又見到了容遇和姚豔詩。
皇家御苑就在焚玉山北麓,方圓幾十裡,山腳下種了許多高大的常綠樹木,經霜後更顯得蒼翠,隨從們已經動手按紮營帳了,看雲和無為拿著小弓箭跑到小樹林去玩,流芳隨著他們走了一段,一陣馬蹄聲響起,流芳抬頭一看,原來是曹楠。
“曹兄,你也來了?”她意外而高興的問。
第一百五十七章 反攻大計 7
曹楠勒住馬,看了看流芳和一邊玩耍的兩個孩子,目光有些躲閃,不自然地說:
“這麼冷的天,流芳你也來御苑?”
“嗯,阿風,哦,靜安王怕我在家裡待著太悶,所以讓我來散散心。”
“哦,這樣,”曹楠垂下頭,臉上沒有什麼表情,“流芳你隨便走走,我還有事,先告辭。”說罷,一揚鞭子便策馬離開。
流芳怔了怔,不過幾日不見,這曹楠怎麼見了她就如同見了鬼一般?那種刻意的疏離陌生惹得她心裡不大好受,她哪裡知道曹楠心裡愧疚得恨不得挖個洞把自己裝進去。那日一醉醒來,竟發現自己身在美人窟中,姚豔詩“伺候”了他一宿,他驚駭不已之時她很客氣地告訴他,彼此可以忘了那一夜的雲雨,她斷不會糾纏於他。
她很瀟灑,可是曹楠做不到。
所以他一見流芳,心裡便更加煎熬。熬不過,也只能逃了。
但是看見姚豔詩若無其事地依偎著韓王,他的心莫名的煩躁,尤其是看著她走進他的帳篷裡的時候。
打了一天的獵,不少大臣家的公子皇族的世子都有所斬獲,營帳前的空地早已燃起一堆堆的篝火,樹枝搭成的架子上烤著獵物,異香撲鼻,油一滴下猛然惹來一陣明火,四周暖暖融融的絲毫不覺冬日的冰冷溫度。
楚靜風割下一片鹿肉蘸上調料遞給流芳,她笑著接過,才咬了一口便覺得葷腥難當,胃裡一陣反酸,她站起來腳步不穩地向自己的帳篷走去想要喝一點茶,不料撞上了一個人,姚豔詩伸手扶著她,說:
“六小姐這是怎麼了?臉色很不好看啊,哪裡不適嗎?”
她揮開姚豔詩的手,不料姚豔詩還是擋在她身前,楚靜風追上來正要問她怎麼樣了,她卻終於忍不住“哇啦”一聲張口就把胃裡翻湧的穢物全都吐了出來,姚豔詩尖叫一聲,忙不迭地退開,可惜已經晚了,貉子毛披風上全是黃黃的不知什麼東西。
“對……對不起……”還沒說完,流芳又是一陣嘔吐,可是這回全是乾嘔,好像連膽汁都吐清了。楚靜風摟著她,一手給她拍著背,擔心的問:
“流芳,好點了嗎?要不要找個大夫來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