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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部分

 二九九

【第二百九十九章】

比起這種曠日持久的隱痛。

石韋寧願承受十倍百倍千倍的箭傷。

石韋知道遲衡對自己是有幾分好感的;可到底是幾分呢?遲衡身邊的人不自覺地都會避諱那個名字,石韋擔心,明明白白說出來後;會得到一個殘冷的回答——遲衡在某些時候很狡猾乃至圓滑;但某些時候;異常分明,比如關於那個極少提起的名字。

石韋還是說出來了;問出來了;他不能忍受;曠日持久的查無答案。

而遲衡沉默了。

沉默比任何答案都難耐。

開弓沒有回頭箭;石韋再度問了一句:“遲衡,你現在清醒了嗎?”

遲衡艱澀地說:“季弦;即使喝醉了我也絕對不會認錯他和你,那時,我只是想騙一騙自己。現在,我很清楚,他死了,不可能再活過來,就算醉死,我也深深記得,他死了。我,不會在任何人身上找他的影子。”

石韋恍恍惚惚,這個答案,是該欣喜吧。

“季弦,以前的事已經發生,不可能更改,喜歡過的人,我也不會忘記也不願意忘記,你會很介意這些嗎?”

石韋側過頭,出乎意料地溫和地親了一下他:“你明明知道,我介意的不是這個。”

遲衡眷戀地撫摸石韋的嘴唇:“季弦,不要再去記那件事,忘記,就當做從來沒有發生過,好不好?你就說我對你怎麼樣?”

“……還行。”

“只是還行嗎?這麼勉強啊?”

“……很好。”

遲衡笑說:“既然都是很好了,為什麼要去記那些不要緊的小事?難道要把心啊肝啊掏出來你才願意相信嗎?這麼多人中,我不敢自詡對季弦如何,但是,紀副使可是對我最不滿的。”

怎麼忽然提及紀策了?

石韋訝然。

遲衡無奈地解釋:“當初收編炻州顏王軍,我立你為主將,無形中將紀副使壓制,所以紀副使至今還怪我偏心呢。”

石韋愣了一下而後笑道:“他是經常說你偏心。”

“……”

“他在我面前也提過。但那是因為容越有時不服從調遣,而你又對容越太縱容了,紀策總擔心容越的肆意妄為會破壞開州和信北州的戰線,所以會這麼說。”

竟然是這樣,遲衡驀然輕鬆,蹭了蹭他的臉頰道:“不管怎麼樣,我對你都不一樣。”

“……真的嗎?”

遲衡立刻側頭將石韋熱情地親了起來,一直把石韋親得又被壓在案子上時,壓著略是沙啞的聲音說:“季弦,我很喜歡你,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反正到後來,一兩個月不見就很想,所以在池子的那一天,我很衝動,做下了這種事,導致現在一發不可收拾。”

石韋盯著他:“你後悔了?”

“後悔。”

石韋的心一涼。

遲衡滿臉糾結地感慨:“我特別後悔!季弦就是麵皮太薄,我怕會錯意下錯手了,季弦一怒之下跑了,我乾元軍就群龍無首了。早知道你也不有心,就該第一時間對你下手,害得我憋了這麼長時間!”

石韋聞言惱羞成怒,抬腿後踢,正中膝蓋骨。

遲衡啊了一聲。

撈過來親了又親,淺淺的,甜甜的。

像三月的春柳與柳絮一般痴纏了好一會兒,石韋才小聲說:“淇州已經全部拿下,而硯州和信北州卻遠遠跟不上,就乾元軍的整個戰略來說是失衡的,所以……所以你留在昭錦城,是好事,並不影響大局。”

“……怎麼又說戰事。”頭疼頭疼。

“我前兩天確實看出端寧侯應該清醒了,但我沒說,因為端寧侯痴得久一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