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鄭奕軍將領均不相同,他行軍詭異;從不以人多取勝而以詭計著稱;乾元軍一個不提防就陷入他的陷阱之中。
當然,即使連連栽倒;容越也沒讓裴永清好過,每次激戰他都將鄭奕軍打得狼狽不堪。幾經交戰之後,容越和裴永清一戰接一戰,奇招一個接一個連緩一口氣的功夫都沒有,雙方沒有退路可退,都殺紅了眼拼上了。
岑破荊已經接連派了三次援兵過去。
鄭奕軍更是援軍一撥一撥。
容越若無進展,岑破荊這邊就只能停滯硬扛著,能破解此僵局的方法,一是擊敗裴永清拿下永立,二就是另闢蹊徑——因此,遲衡越發向曙州進攻猛烈,如果曙州這邊能得到突破,則鄭奕軍的防衛就形同虛設了。遲衡對此十分自信,下一戰就是曙州吾氏,吾氏是曙州的重地,奪了吾氏,封振蒼就沒招了。到時候來個神龍擺尾,看裴永清拿什麼制住容越。
兵貴神速,石韋征戰吾氏,初愈的遲衡呆在駐地等待捷報傳來。
這天,遲衡仰望回汀峰若有所思。
不知何時宇長纓來到身邊:“遲將軍,還想上去看看嗎?今天不會有任何意外!”
青山多嫵媚,不過遲衡沒打算再上一次。
他的心思被戰事牽制。這些天一直和石韋在一起,對宇長纓又疏於關注了。宇長纓是一個放在哪裡都能活得很旺盛的人,地方事務也好,軍務也好,他上手都很快而且強勢,只要略加點撥他就能做得很出色。不得不說,以他的能力只跟在遲衡身邊處理瑣事是很屈才的。
當然,宇長纓的事放一邊。
遲衡轉了轉手中的茶杯,思慮起當下佈局:面對的狡猾的鄭奕軍,疏忽一步都可能釀成大錯。
四月初的陽光暖暖的,回汀峰山頂,一團烏雲由遠及近,籠在山頂。坐在藤椅上,遲衡心中驀然升起一股不安,將岑破荊剛剛傳來的戰報放在一邊,腦子混亂沒法細想。
反而宇長纓拾起戰報,一句一句地向他詢問戰事。
就在莫名煩躁快要爆發時,忽然馬蹄聲疾。
這樣的肆無忌憚的快馬除了戰報,還能有什麼?遲衡坐直了身體,看著身著盔甲的兵士卷一身塵土飛身而下,單膝跪下:“報將軍:永立北側,乾元軍遭遇襲擊,騎兵覆沒,容將軍下落不明!”
遲衡豁然起身:“你說什麼?”
兵士頭幾乎抵在地上,聲音沙啞:“三千騎兵覆沒。”
“容越呢!”
“至今沒有找到……”
遲衡一下子將藤椅踹翻了:“什麼意思?”
當時,容越陷入陷阱之中困獸猶鬥,戰事十分激烈,擊殺了許多鄭奕軍。但因裴永清這一次佈局十分嚴密,早有埋伏,騎兵脫身不得,無一倖存。待乾元軍援兵來時,鄭奕軍已撤,卻始終找不到容越的屍首。
遲衡握緊了手,渾身顫抖:“你們確定?”
確定!
因為每一具屍首都看過了,沒有一具是容越!遲衡身體搖晃了兩下,慢慢鬆開手掌,掌心有血滲出:“沒有,就好!”
可是,鄭奕軍那邊暫時還沒有任何動靜。
全然不像是將容越生擒的樣子。
到底是怎麼回事,鄭奕軍這麼悄無聲息難道是有什麼陰謀?遲衡幾乎把牙齒咬斷,忍著比傷口撕裂更疼的痛苦,當即部署:令人迅速探鄭奕軍軍營;出兵閃電般奪下東去的一條必經之路;在每個由西向東的重鎮安排探子,務必取得第一手快報。
部署完畢,遲衡和宇長纓連夜策馬趕到永立城外的乾元軍駐地。
莊期引將領來迎。
遲衡陰沉著臉甩手進了營帳,將領們各就各位沒有一個敢出聲。
遲衡忍住遷怒的心情:“莊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