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但是,那位胖子沒有等她說下去,立即打斷她的話,不悅地揮了揮手:“不要說廢話,先把碎片撿起來,我們還要營業。”
“可是、、、、”鍾于慧還要說話,鍾於良忽然拉了她一把,對著那個胖子歉意地笑了笑:“對不起老闆,是我不小心,我會照價賠償。”
花瓶破碎程怡然當然有責任,可是她只打中鍾於良的手臂,失手扔掉的還是鍾於良,他要承擔主要責任,鍾於良看眼前的形勢,跟本沒有兄妹兩說話的份,原因很簡單,他們是搬運工。在這個社會,許多不公平的潛規則實實在在存在著,存在得讓人無可奈何。鍾於良兄妹兩緩緩彎下腰,把碎片小心撿起來,在許多人的注視下顯得有點卑微。
程怡然沒有動,面無表情,很冷清,她多少有點愧疚,事情沒有處理完走開也有點過意不去,靜靜看著。胖老闆嘴裡不停嘮叨:“這花瓶是我好不容易從古玩市場淘來的,一再告誡韓老闆要慎重,要慎重,還是出了事,這筆賬一定要和他算,我馬上打電話。”
“老闆,我不是說過了嗎,我們會賠你。”鍾於良忽然直起腰,神情認真地盯著胖老闆的臉:“我們雖然沒多少錢,但也不會賴賬。”
“你這叫什麼話,”胖老闆見鍾於良目光逼人,有點生氣,揮了揮手臂:“打碎了東西好像很有理似的,我要告訴你們老闆。”
“讓他們走,我來賠。”程怡然忽然冷冷說了一句。她覺得四周看待鍾於良的目光有點鄙視,這是她不大喜歡的,他和葉小曼相處久了,多少受點葉小曼的影響,葉小曼天生有病,看透了許多東西,認為人無貴賤,同樣的生命,可以在別人面前表現得傲氣一點,那是一種管理下屬和做生意的手段,但絕對不能鄙視,因為人生百年對於誰都是公平的。
“程小姐,讓你破費不好吧。”胖老闆顯然對程怡然熟悉,滿臉堆笑。
“不用,我們付得起。”程怡然還沒有回答,鍾於良已經開口,聲音倔強,目光堅定。程怡然不由得皺了一下眉頭,對於鍾於良的反駁有點意外,沒想到這個年輕人還挺傲氣,可是傲氣是要付出代價的,自己已經答應付錢,他如此做一定程度上是很不明智,至少從商人角度來說如此。
“原來是這點小事。”旁邊一位青年忽然笑著插言,對著那位胖經理說道:“呂經理,既然程怡然小姐開口,就算了吧,區區十幾萬,不用介意。”
“原來是周秀兄弟。”胖老闆身手和那位青年握了握:“只要你多照顧我點生意,算了也可以。”
“一言為定。”周秀滿臉帶笑,長得還真秀氣,不過目光有點yin暗,不知是不是燈光的緣故。他向著鍾於良揮了揮手:“你們走吧,沒事了,不過要記得感謝程怡然小姐。”,
老闆不追究,鍾於良再傻也不會再堅持,轉臉看了看程怡然,程怡然俏臉揚了揚,面sè冷清。鍾於良略作猶豫,拉著妹妹一言不發地緩緩離開,腳步不慌不忙,軀幹挺得筆直。
“這小子,一句謝謝都不會說,我要找他老闆算賬。”胖老闆看著鍾於良的背影,揮了揮手,有點憤憤不平,為了鍾於良的態度,也為了心疼一筆不小的錢財。
“你不會那麼小氣吧,怎麼和一位搬運工一般見識。”程怡然對著胖老闆微微笑了笑。笑容矜持大方,帶著一種挪揄的味道。胖老闆臉sè一紅,打了個哈哈:“哪會呢,我只是開個玩笑。”
酒店的老闆都是八面玲瓏的傢伙,無論程怡然和剛才的青年有沒有關係,他都不願得罪這位財神爺,要知道銘宇集團的許多事都是眼前這位姑娘做主,平時宴請生意場上的朋友可是不小的一筆開銷,哪個酒店不想搶到財富。
“我叫周秀,慶豐公司新來的經理,以後多多關照。”周秀伸手禮貌地和程怡然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