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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婆子原還想客氣些把她架出去,一看這樣唬了一跳,趕緊用力反剪著她的胳膊把她拖開,鈕祜祿氏這時候已經氣紅了眼睛,知道之前那些不過是周婷在耍著她玩兒,身上使不上力剛張開嘴就被烏蘇嬤嬤塞了帕子,她還想要往外吐,嘴裡“嗚哩嗚哩”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瑪瑙站得遠些,也還是捱了一腳,這時候繞過人堆護住周婷一疊聲的問:“主子可嚇著了?”
周婷還在原位坐著,事情發生的太快,她根本沒來得及反應,被瑪瑙一問才長出一口氣:“我無事,你去瞧瞧珍珠怎麼樣了。”
鈕祜祿氏掙扎得厲害,眼看就要把帕子吐出來了,那婆子伸手往她嘴裡塞進去,只聽一聲痛叫,鈕祜祿氏竟然咬了她一口,這時候下手就再不客氣了,這兩婆子常年做抬水的活,手裡很有一把力氣,左邊那個一見同伴被咬了,伸手狠狠掐了一把她腰上的軟肉。
鈕祜祿氏牙關一鬆,痛得迸出了淚花,哼了一聲又被堵上了嘴,拖了下去,烏蘇嬤嬤看趕緊吩咐:“你們兩個看著她的屋子,嘴裡的帕子先別拿出來。”
珍珠拿帕子捂著臉,半邊臉火辣辣地痛,知道這傷口淺不了,眼淚差點流出來,周婷趕緊叫人打水拿藥,親自看了她的傷口,深到還好,就是口子很長,一長一短兩道,恐怕就是好了,也能看出來些。
周婷這下子是真的火了,她剛來的時候身邊就只有瑪瑙珍珠侍候著,兩人非要留一個看著她才能安心,天天在她床邊上打地鋪,熬得眼圈下面都是青的。她身上燒得難受,輕叫一聲就有人端茶送水,她哭兩人陪著她一起哭,雖然這是她們跟那拉氏的情份,但周婷心裡承了她們的情。
“去把宋氏叫過來!”周婷氣得狠了手上那隻玉戒指拍在炕桌上斷成兩截,她心裡那點心思周婷不用看就能知道,想要混水摸魚還是趁機露臉都好,原來她能睜隻眼閉隻眼的,現在全都一併追究了。
看著珍珠臉上的傷口,周婷就覺得對不起她,俏生生一張臉平白添了兩道傷,是她起意激鈕祜祿氏的,但她暴起傷人卻不在周婷的意料之中,她難道真的不怕死嗎?今天她要是碰了自己一個指甲蓋,那就是以下犯上以卑犯尊,除了死再沒有別的路可走。
宋氏一顆心“怦怦”亂跳,她知道鈕祜祿氏準備了好幾天了,分發下來的衣裳首飾可著勁的挑,還專門託人去買了顏色更嬌嫩的胭脂,為了這個還跟其它幾個格格打了好幾回嘴仗。
她嘴上雖然勸兩句,背地裡卻是縱著她折騰的,菊兒被退了回來哭著收拾東西,她就知道已經開鬧了,卻只以為跟上回一下罰個丫頭就罷了,一見來的人臉色不善就猜測著是不是鈕祜祿氏也幹了什麼,福晉叫她領人回來管教。
誰知走到半路看見散著頭髮的鈕祜祿氏被幾個婆子架著一路過來,她這才知道不好,看這架勢恐怕這蠢才已經鬧了一場,福晉這不是讓她去管教領人,而是興師問罪呢。
這時候她還安慰自己,頂多一個管教不力的罪名,罰上兩個月的俸也就罷了,等她進了暖閣看見一地狼藉和珍珠臉上帶血的傷口這才知道害怕,嚇得膝蓋都軟了,趕緊跪了下來。
“宋格格這是作什麼,我還沒發問,你就知道請罪了?”周婷的語氣讓穿著錦襖的宋氏打了個冷顫,還沒等她為自己分辨兩句,就聽見周婷說:“看起來,你很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不如當著顧嬤嬤的面說一說。”
正院這樣大的動靜顧嬤嬤自然趕了過來,她站在那裡就代表著德妃,代表宮裡還有一隻眼睛看著,周婷說的這樣大方,宋氏反而結結巴巴說不出話來,好半天才伏在毯子上認錯:“是奴才管教不力,沒辦好福晉的差。”
“你若真的管教過她,如今也不會跪在這兒。”周婷指一指她:“我把東院交給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