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敢提什麼親事。況石秉榮已然放話要與石聆撐腰,自然不能再讓石聆嫁給宋家的傻兒子,宋夫人找上門來,兩家倒是一拍即合,十分順利地解除了這樁稀裡糊塗的婚約。韓氏自上次石秉榮發脾氣之後就稱病不見客,如今宋夫人和石老爺依舊和和氣氣,黑鍋全由她一人來背,直把韓氏氣得又多躺了幾日。
石聆雖然明確拒絕了郡王府和侯府,但是兩家卻並未離開唐明鎮,如今都在鎮上的客棧休息,三不五時便有人到門口張望。尤其是侯府,沒過多久,便又送了一封信來,送信的人不是生人,卻是臘九。
臘九一見石聆,好生激動,前後左右地打量,再三確認石聆安好。石聆對臘九擅離職守卻不太滿意,臘九忙道他一切都安排好了才敢出來,此番並不全是來看石聆的,的確另有要事。除了給石聆送信,還因京裡送來了去年年底延期的分紅,這些錢是石聆的私房,錦繡坊不能入賬。
“分紅?”石聆納悶,要說“平安方”的分紅她明白,王家京城產業的分紅跟她有什麼關係?這袁清,又算糊塗賬了吧?
臘九卻解釋:“袁掌事信裡說了,您每月給京裡報的帳都有多,他年底一起扣了還回來,這一份的的確確是您的,是您在錦繡坊的分紅。”
有多?不可能啊。
石聆對著賬本算了又算,最後失笑。
敢情袁清這是按入股方式給她算的紅利,而非僱傭員工,真是……說不過他。
於是石聆也不糾結,痛快地收下,另有些年禮,也收進了庫房——她心裡明淨著,這是袁清要給她做臉,讓她在石家儘管“財大氣粗,仗勢欺人”。
至於臘九送來的那封信,信上依舊沒有落款,但石聆一看字跡便知是誰。
向來惜墨如金的王菀此番倒是一改腔調,寫了兩三頁紙,大意說對於此番貿然行事頗有歉意。當時突然得到訊息,生怕她受了委屈,不得已出此下策,沒想到反而害了她清譽。
石聆先前看著還不覺,這會兒卻越看越皺眉,心說阿菀賣起自家二哥來是真不含糊,通篇都沒有提那王煥少爺的處境。或者是小丫頭有心,本就想亂點鴛鴦?
只是王菀這家世,著實駭人了些。
石聆搖搖頭,收下信件,卻見似玉正好進屋來,道:“姑娘,老爺請您到書房去一趟。”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這裡女主的做法,就是一種心理碾壓,踩著白姑娘的弱點,不捅刀,但沒事就要戳兩下,免得你又來給我添麻煩。
她眼裡,白瑞嬌這個小姑娘,雖然有些煩人,也沒什麼作惡多端的地方,用不著下死手,不惹事就行。石聆其實是一個很被動的人,除了防禦和反擊,很少主動對付什麼人,這也算她一個弱點。
☆、更氣
對於石秉榮的心思,石聆並不意外。石老爺能忍到現在才來找自己,已經很不容易。
書房內,石秉榮正襟危坐,見石聆進來,便將手裡幾乎沒怎麼看進去的書卷放下。石聆規矩地行了一禮,石老爺抬手一指,石聆緩步案前,端莊落座。
細枝末節,卻見父女默契,這讓石秉榮很是心悅。如今他越看這個女兒越是覺得深不可測,也越是覺得欣賞,連平日裡說話也和顏悅色地多。
“阿秀,你放心,宋家的親事已經不作數了,為父斷不會做出賣女求榮之事,這點你可以放心。”
“女兒從未憂心過,只要是父親的安排,女兒並沒有怨言。”石聆道。
“唉,都是韓氏沒有容人之心,當年你母親待她不薄,我還以為她當真能將你與你哥哥視如己出,沒想到暗地裡卻做這樣的陰險之事。”
石聆眸光一閃,做驚訝狀:“此事與哥哥有關?”
“這……”石秉榮似是有些難言,“前些日子,